沈榕兒所有的怒火,在這一刻全部如同拳頭打在了棉花糖上,根本就發不起來了。
她的目光定格在鄒雲的臉上,仔細地探究,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裏。
記得上次和鄒雲分別的時候,差不多是兩個多月前,一個人會在短短數日變化那麼大嗎?
沈榕兒的眼神看的鄒雲心裏有些發毛,他忍不住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打扮,納悶滴說道:“榕兒你總是盯著我看幹嘛?難不成你......喜歡上我了?”
“喜歡你什麼?喜歡你和我一樣天天不洗澡?”
沈榕兒表麵上嘻嘻哈哈,內心則已經起了警覺,因為眼前的鄒雲眼睛下憑空出現的那顆淚痣,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鄒雲是沒有淚痣的。
現在隻要確定這顆淚痣是點上去的,還是說本就是長在臉上的。
鄒雲聽到沈榕兒的打笑,不禁委屈地道:“榕兒你怎麼能這麼嘲笑人家呢,我可沒有天天不洗澡。況且你剛剛這句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榕兒我發現你說話真的好有幽默天賦啊!”
“別動,你臉上這邊落灰了,我給你擦擦。”
沈榕兒作勢就伸出手。
鄒雲此刻臉上雖然帶笑,但是動作卻是騙不了人的,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鄒雲尷尬地摸頭,有些抱歉地說道:“我自己來就好。”
沈榕兒的表情很是受傷,她失望地搖搖頭道:“鄒雲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兩都有同睡一張床的交情了,你這樣子拒我於千裏之外,我......”
沈榕兒這話其實是在炸對方,她把關羽那匹小馬駒當做床,一起騎馬不就相當於一起睡覺咯?
邏輯替換而已,反正都是口頭的,自己不吃虧。
鄒雲神色猛地僵住,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榕兒作為女孩子家家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豪放不羈,這種事你知我知即可,沒必要說出來。”
魚兒這鉤上的也太快了吧?
這次錯愕的換成沈榕兒了,她雖然表麵不動聲色,但是內心的警覺已經無以複加了。
這個鄒雲不是真的鄒雲。
“鄒雲,你來我家是做什麼的?”
沈榕兒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
與其打開天窗說亮話,還不如繼續裝傻,搞清楚對方的目的再行動。
“你也說了,我是跟隨魯班閣匠人師傅而來,自然是幫你家建造房子了!”
鄒雲將折扇別回腰間,攤了攤手說道。
沈榕兒眯起眼睛,她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會有兩個鄒雲,但是之前她認識的鄒雲絕對不是眼前的這個。
“榕寶兒,你在和誰杵那裏說話呢?”
劉春燕的聲音從前方飄來,帶著一絲探究。
“我在和黑將軍說話呢,它剛剛說它喜歡喝醋,我尋思著給它整點敵敵畏來。”
沈榕兒心中大喊一聲不妙,嘴裏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身體僵硬地轉身,想遮擋住大嫂探尋的目光。
“這糟心孩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今天中午吃點好的,榕寶兒你去下廚吧。”
劉春燕無可奈何地搖頭。
自從沈榕兒做飯以來,沈家人的夥食基本都指望著這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