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眼裏的猩紅夾帶著熱淚,他現在就是亡命之徒。
沈榕兒轉頭問徐昂一:“徐道長,時間是不是該到了?”
徐昂一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豎起無根手指頭,開始倒計時。
“什麼時間?快把我兒和女人給我!否則......”
胡郎中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腦袋瓜子嗡嗡嗡的,難受極了。
渾身仿佛是被人卸了力氣一般,癱軟在地上沒法動彈。
“你們這是什麼歪門邪道?”
胡郎中有氣無力地質問道。
葫蘆從徐郎中的懷裏掙脫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奔向了徐昂一,哭喪著嗓子道:“就知道你實在乎我的!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就知道我對你還是很重要的!”
葫蘆哭的樣子簡直像極了委屈的小貓咪,沈榕兒在一邊看的酸極了,這就是愛一個人的表現啊!可惜她沒有所愛之人,從未嚐過這樣牽腸掛肚、魂不守舍的情感。
徐昂一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勾起,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地拍打在葫蘆的後背上。
沈榕兒看向了軟趴趴在地上扭動的胡郎中,以及一樣症狀的白蓮,語重心長地耐心解釋道:“你們現在是不是渾身發熱?然後渾身無力,口幹舌燥的啊?”
“是又怎樣?臭丫頭你到底是下了什麼妖術?”
胡郎中咬牙切齒地說道。
沈榕兒淡然地搖搖頭,看向了徐昂一:“我一個鄉野丫頭怎麼可能有這個清心香呢?這個可是清風觀的寶貝啊!你說是不是啊徐道長?”
“清心香?我聽說過!是清風觀研究出來的一種熏香,好像是用來檢測男女那個的......”
“你說的太含糊了!我知道,是清風觀用來檢測自己的弟子中倘若有不結破戒之身的,就會中此香的毒,中毒者會渾身無力四肢癱軟,就跟胡郎中他們現在這般!”
“你忘了說一點了,是男女但凡今天有了肌膚之親,有了夫妻之實,就會中這個清心香的毒!”
李家的下人當中,有知情的人開始叨叨起來。
李道然此刻萬念俱灰,同樣癱坐在地上,隻知道傻嗬嗬地笑。
李秀禾因為傷口經過包紮止住了血,人也恢複了精神,她坐起身將侄子李承抱在懷裏。
“榕寶兒,這孩子還被你點著死穴呢,快點想辦法救他啊!他這是怎麼了?”
沈榕兒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道:“時間快到了,二嫂你稍安勿躁,哦對了你們幾個拿個恭桶過來。”
李家的下人們對沈榕兒的吩咐有些不解,但是這位姑娘剛才的所作所為他們也是看在眼裏的,所以不敢耽擱立馬搬來了恭桶。
“哎喲怎麼這麼熱的喲,好難受喲,好渴啊,秀禾!秀禾丫頭!快給娘拿一碗水來!”
李大娘從昏迷中逐漸蘇醒,她在地上極其難受地扭動起來,口幹舌燥的很是難受。
眾人麵麵相覷,比抓到胡郎中和白蓮這對奸夫**還要興奮,話說這李大娘已經喪夫寡居了十來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