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妹皮笑肉不笑道:“沈榕兒咱們兩個之間,並沒有你和張小妹之間的深仇大恨,左右不過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罷了,我請你不要破壞我這來之不易的工作。”
沈榕兒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說錯了,我和張小妹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至於你說的工作,那關我什麼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張老爺和夫人,現在和我私交甚密,倘若你以後動任何歪心思,第一個過不了的就是我沈榕兒這關!”
吳小妹被沈榕兒這話說的差點嗆著,她怎麼這麼能耐呢?哪裏都是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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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的榕樹下。
張大金將被在身後的一束花取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著頭說道:“夫人,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沈姑娘真的厲害,我實在是太感激她了!”
張大金雖然不知道沈榕兒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沈榕兒的功勞。
於秀秀沒有接過鮮花,反而是故作生氣道:“張大金你什麼意思?意思是說,我不笑的樣子很醜嗎?”
張大金內心忐忑,抬眼去看於秀秀,發現對方雖然語氣慍怒,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祥和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顆提著的心便坦然了。
“夫人你知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因為小時候生活貧寒,經常會被地主嗬斥,見慣了那種厭惡冰冷的神情,所以長大後才越發喜歡笑容,特別是親近之人的笑容。”
沈榕兒此刻如果在現場,肯定會覺得辣眼睛沒法看。
堂堂二百來斤的七尺漢子,竟然說出這麼油膩膩、撒嬌的話出來,實在像張飛背小花包,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於秀秀沒有想到自己的相公竟然會有這麼一段苦楚的童年,她知道張大金小時候家裏窮,但是也沒想到他會過一段看人顏色討飯的磕巴日子。
“所以這就是你納妾,專門挑那些個喜歡憨笑的傻妞的原因?”
於秀秀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動容,幾分同情,但愣是被張大金聽出了幾分嘲笑。
“夫人可要明鑒啊,雖然表示麵上我在納妾,但是除了夫人,我可從來沒有和那些個姑娘有過肌膚之親!我隻是太缺少關愛了,所以才會這麼渴望看到別人的笑容......”
張大金越說越哽咽起來。
於秀秀此刻也感覺到很是心酸。
張大金抬眸,不可思議地發現夫人竟然不以為苦,反以為樂,心情瞬間變好。
“夫人我張大金在此向你保證,等我回去就把那些妾室給休了!所幸她們都是清白之身,給她們一筆錢應該能找到好人家。”
張大金曾經執著於納妾,不過是激將法而已,為的就是讓於秀秀更在乎自己,多給自己燦爛的笑容。
於秀秀微微頷首,她此刻的淚在張大金看來,都是熱淚盈眶,是喜悅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