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師傅從牛的肚子裏麵掏出了一個黃不拉幾的東西,上麵還沾著牛血,場麵一度有些小恐怖。
“這不是......牛屎嗎?哈哈哈哈!”
看熱鬧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瞬間大家夥兒都笑了起來,這麼一看還的確是很像牛屎。
“你家牛屎長在牛膽囊裏麵啊?這個千真萬確就是牛黃!”
丁師傅從事宰牛業多年,不允許任何人對他的職業專業性有任何的質疑,所以他剛剛回話語氣有些犯衝。
村子裏也有年紀大見識廣的老人,他們仔細看了看牛黃,確定無疑地認定這個東西是牛黃。
沈大有萬分小心地將牛黃收好,自家寶貝閨女可是說了,等改天上省城裏麵把這個牛黃給賣了。
接下來就是處理牛肉了,燒湯和煮醬牛肉的工作全部分給嫂子們了,沈榕兒則是專心致誌地弄她的烤牛肉串。
“我就說咱們家榕寶兒是沈家的福寶,你瞧瞧這萬裏挑一的牛黃啊都能被咱們榕寶兒尋到!”
劉春燕一邊洗著牛肉一邊轉頭和幾個弟妹說著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大嫂你一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可是聽到了你說咱們榕寶兒敗家,花了那麼多銀子買回來一隻老黃牛!”
李秀禾吃著酸棗說道,近來說也奇怪,她總是喜歡吃點酸的東西而且胃口還特別好。
“二弟妹你這怎麼總是……記憶力這麼好啊!我這人不就是那點臭毛病舍不得錢,這還不都是窮日子過多了,連帶著摳門的毛病。”
劉春燕嗔怪道,她有的時候不是故意要說掃興的話,隻能怪她這摳門的習慣已經刻到了骨子裏麵。
“咱們家的那個黑風又高又大,以後豆丁兒去他師傅那邊學醫可就方便多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田文娘出來轉移話題打圓場,她總覺得那個黑風不是一般的馬匹,一般的馬哪裏會長的那麼高大。
“三弟妹你可別這麼想,榕寶兒買的黑風,目的是為了咱們的攤子!可不是買來為了你家豆丁兒學醫用的!”
李秀禾又咬了一口清脆的酸棗,白了一眼田文娘說道。
“哎呀二弟妹,三弟妹就是隨嘴一說,你何必這麼較真!趕緊把這盤串好的肉牛給榕寶兒送去吧!”
劉春燕笑著把一大盤牛肉串端到李秀禾麵前。
李秀禾撇撇嘴,後知後覺也發現自己似乎嘴巴有點不討喜,她怕田文娘瞎想立馬補充道:“三弟妹我剛和你開玩笑的,你可別瞎想。”
田文娘莞爾一笑,她向來並不計較。
李秀禾端著串好的牛肉就端到了沈榕兒旁邊,一股濃烈的煙熏味嗆的她直咳嗽,眼淚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榕寶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啊?這麼嗆人,咳咳咳……”
李秀禾猛烈地咳嗽,很是嫌棄地站到邊上去了。
沈榕兒笑著解釋道:“二嫂你現在覺得它嗆人,待會兒就覺得它欲罷不能了,我可提前關照一句一人五串,多的沒有!”
李秀禾嘴角抽了抽,瞅著這黑不拉幾的石頭,怎麼可能做出來來美味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