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誌剛回憶著那過去,淚水再次模糊了,那是痛苦的回憶,那是信念的坍塌。
沈大有聽了兒子這些話,冷不丁地掀開了沈誌剛的衣服袖子,看到了兒子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他凝噎的更深了。
“我的剛子啊,實在是讓你受苦了,是爹對不起你,這五年來沒有你的消息,爹都沒有出去尋覓一趟,要是早早出去找你,也不會讓你在那白白受苦這麼久,嗚嗚……”
“對啊,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先不說,咱們這一大家子的人,還指望著你種田養活兩個弟弟,當時還沒有結婚生子,再說了,你就算曆盡千辛萬苦,到了邊境賽地你也不一定能夠找到我們的呀!”
“我大夏國那麼多的軍力,都沒有能夠找到我們這些被俘虜的士兵,更何況是你一個手無寸鐵智利的種田人呢?!爹你可千萬不要自責啊,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是兒子的命運不好,求求你不要再自責了,你的自責讓我更加的難受和悲憤!”
沈誌剛一個撲通就跪了下來,涕泗橫流地抱住了老爹的腿:“要怪就怪兒子的命運不好,這幾年非但不能夠在外麵為國家立功,也不能夠在家裏孝敬長輩,養育妻子!是兒子大不孝啊!”
沈榕兒聽著這一段傳奇的故事,眉頭緊蹙著,她有一個疑問不知當不當現在問,畢竟眼前的二人正哭的傷心。
“這位是……榕寶兒?我的天哪,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讓大哥簡直都快認不出來了!”
沈誌剛看到了沈榕兒臉上的愁雲,仔細打量著對方終於是認出來了這個是自己的妹妹。
“哥你這次就一個人逃出來的嗎?大夏上級領導層會不會認為你們是逃兵?畢竟你們當時那支軍隊全軍覆沒,國家還以為你們都以身殉職了……”
沈榕兒思考了許久,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這……糟糕!我竟然沒想到這點!駝子說去找大夏的國軍了,彙報我們長期在那兒潛伏收集到的資料了!他是個沒心眼的,萬一被誤會成間諜,那就遭了!”
沈誌剛情不自禁地喊出聲來,他真的是大意失荊州了,旅途的疲憊快讓他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現在駝子在哪裏?如果在附近的話,我們還能夠找到他!就怕是和大哥你分開了後他直接去府衙了!”
沈榕兒也大驚失色了,她記得前世看過的那本書,現在的情形和當初一模一樣,也不知道故事的走向一樣不,要是一樣那麻煩可就大了!
“他應該不會直接去的,駝子家就在我們隔壁村泗水村,他是一個極其孝順的人,回家第一件事鐵定是找自己的老母親!”
沈誌剛眉頭緊鎖,他憑著對駝子的了解,還是知道對方的行事作風的,暗暗地舒了一口氣。
沈榕兒此刻心卻沒有放下來,她前世看的那本書裏,駝子的母親早就故去了,駝子因此趕緊報官,被當成叛逃的士兵給逮捕入獄,任憑他怎麼解釋也沒人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