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年輕人你好大的口氣啊!竟然在老朽麵前說聽聲定位?”那個蒼老的聲音從黑暗中再次傳來,聲音雖然蒼老幹枯但是帶著些許的底氣。
“前輩你在哪兒……晚輩沒有其他的意思,更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隻是不清楚你來者何人,又因為什麼樣的原因被困在這裏……”
沈誌景雖然言語良多但是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畢竟來者是敵是友他並不知情,現在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也不過是為了降低對方的警戒罷了。
“我在這兒,你右前方三點鍾的位置,你過來吧……我沒什麼力氣過去你那兒了……咳咳……”
蒼老的聲音混厚如鍾不帶有一絲猶豫,就直接告訴了沈誌景他所在的方位。
沈誌景用手摸著自己靴子裏麵藏著的那把匕首,如果發現了任何不利於自己的蛛絲馬跡,他必定會大顯身手。
走近了後有一股屎尿的餿味從對方身上傳來,沈誌景憋了好久才不至於讓自己嘔吐出來,這自然不必多說這位老者被困在這個地方已經好久了,而且可以斷定的是,對方應該是受了重傷,不然也不會這樣子渾身邋遢。
沈誌景將火折子點燃想要照亮對方的臉,老者應該是很久沒有見到光亮了不適應,所以本能地用袖子遮擋自己雙眼,嘴裏發出不滿的哼哼。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盔甲的老人,他看起來應該是個老兵,沈誌景並不能看出對方的等級出來。
“前輩你怎麼也掉進來了?哦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你的傷口應該挺深的,而且因為沒有得到治療目前可能都化膿了……我需要把你背到前麵有光的地方給你查看一下傷口。”
“如果我說我是追一隻五顏六色的野雞掉進來的你信不信?”趙福州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知為何眼前的年輕人給他帶來了挺深的信任感的。
“嗬嗬,那真的是太巧了,我也是這一隻野雞掉進來的,這該不會咱倆追的野雞是同一隻吧?”沈誌景一邊說一邊將趙福州翻了個身,然後將他背在了背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趙福州剛才光顧著說話,注意力全部都被那隻罪魁禍首的野雞給吸引過去了,這個時候傷口被扯痛了,開始齜牙咧嘴地咋舌起來。
“好你個臭小子,還真有你一套!故意轉移我的注意力,然後把我背起來。不過我還是要叨嘮幾句,你這動作能不能溫柔一點啊,我這傷口畢竟也是扯破了皮的,老夫都在這躺了也不知道幾天幾夜了,被你這猛然的給背起來,這身老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趙福州罵罵咧咧地趴在沈誌景的背上,他直到現在還是覺得肌肉拉扯的生疼,自己當初掉下來的時候腿部正好砸到了尖銳的石頭上,雖然隨身帶的藥物也擦了但是沒有見到多大的好轉。
“哎呀,你這個老頭不是我說你呀,一般當兵的人不都是不怕疼的嗎?我就剛剛背你的那個力道,已經小心又小心了,你要是在責怪我的話,那我就不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