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不怕死的,譏諷的說道:“你說沒殺就沒殺?人可是在你們院子裏麵柴房裏麵發現的!聽說那死狀可淒慘了!連上衣可都脫了幹淨了!”
每個人都有齷齪的獵奇心理,一名赤裸上身的男屍,又死在一名相貌可人的婦人院子裏麵,光這兩條,就足以吊起所有人的好奇心!
“不錯!或許是兩人有奸情!”人群中忽然有這樣的話喊出,頓時讓所有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不錯!就是有奸情!若不然,他怎麼偏偏死在這個院子裏麵了?”像是大家的猜想得到了印證,大家都興奮的喊了起來。
“沒有!沒有奸情!沒有奸情!真的沒有!”月夫人臉上的血色褪進,原本靈動的雙眸此時蒙上了一層灰塵,雙手無意識的搖著,身子抖的如風中的落葉那般!
“娘!不是你!我相信你!”拓跋靈眼看著月夫人的情緒不對,連忙將她護在了懷裏!
“賤人!去死吧!殺人償命!你自己怎麼不去死?”有人隨手撿起了石塊,就往月夫人的身上狠狠的砸了過來。
拓跋靈臉色一沉,迅速的將月夫人抱在了懷裏,自己背上則狠狠的挨了一記!
“是!打死這個賤人,佛門清靜之地,豈能容她汙濁?”話音落下,便有不少的東西朝著她們母女砸了過來,有爛菜葉子,還有石塊,不知道是誰從腳下脫下了自己破爛的鞋子,直接朝著拓跋靈和月夫人母女身上就丟了過去!
拓跋靈護住月夫人,當泛著酸味的臭鞋就要砸到她臉上的時候,她的眼底猛然射出憤怒的光芒來!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一道掌風拍過,所有砸向她們母女的東西全都掉落在了地上,身上散發著冰冷寒氣的軒轅澈將她們擋在了身後,他的氣勢驚人,嚇得眾人驚恐的倒退了一大步!
“你是什麼人?”有人大著膽子質問軒轅澈。
軒轅澈回頭心疼的看了拓跋靈一眼,隻見她那倔強的小臉上,一片淡漠和冰冷!
“你們好大的膽子!見到了澈王還不下跪?”手拿寶劍的冷血侍衛從空中落下,冰冷的眼神嚇得眾人一抖!
“原來是澈王!我等草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贖罪!”眾人一聽,連忙跪在地上一大片,唯恐自己跪的慢了,會被那臉色陰沉的侍衛給收拾了!
“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裏胡鬧?”軒轅澈冷聲喝道。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是個殺人犯!難道王爺不知道嗎?”有人鼓足勇氣喊道。
軒轅澈冷厲的雙眸掃過去,驚得那人慌忙垂下了頭。
“你們倒是好本事!如果你們一個個的可以斷案,給人定罪,那還要官府做什麼?你們說她殺人?可有證據?”軒轅澈怒聲詢問。
眾人一聽,麵麵相覷,他們還真沒有什麼證據!
“證據呢?有本事把證據拿出來呀?”軒轅澈冷笑道。
“我們是沒有證據,但是那大和尚卻是死在這婦人的柴房裏麵,這總是沒錯吧?”有人忍不住質疑道。
……
“人死在她院子裏麵的柴房裏麵?就一定是她殺了人嗎?陳員外,聽說你家之前剛死了人,憑什麼你非說是人家豆腐坊事情?而不說是你害了那個人呢?”
拓跋靈聽他這麼一說,一雙冷厲的雙眸霍然看向了那個人,隻見那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眉宇間帶了刻薄之氣,驟然聽到了軒轅澈的問話,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我沒有殺人!死的是我親爹!我總不能親手殺我親爹去!”那人爭辯道。
“是呀!死人確實是你親爹,但是他死的地方,不是在你陳府嗎?若論剛才的理論,在誰家發現了屍體,就是那家裏的人殺得,那官府要處置多少冤假錯案?”軒轅澈冷聲說道。
那陳員外被堵得啞口無言,他無意識的朝著人群中的一個角落看了一眼,被拓跋靈捕捉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那人背對著她站著,但是她覺得那背影貌似有些熟悉!
她慌忙拽了拽軒轅澈的衣角,想要告訴他那人是誰!
但是變故就在那一瞬間發生,月夫人突然掙開了她的手,整個人跑了出去,朝著那牆壁上就狠狠的撞了過去!
“娘!”拓跋靈嘶喊一聲,快速的衝了過去。
軒轅澈的速度更快,在月夫人撞到牆壁上的那一瞬間,長袖一卷,將她卷住,然後一拽,便拽到拓跋靈的懷裏麵去了!
“娘!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那麼傻?”拓跋靈看到月夫人那額角上不斷冒出來的鮮血,眼圈登時就紅了!
“靈兒!娘沒殺人!娘不想連累你了!”月夫人嘴唇蒼白的說道。
拓跋靈的眼淚簌簌落下,手掌捂住了月夫人流血的傷口,急聲道:“娘!我不許你死,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決不能讓你死!”說著,她抱起了月夫人,就匆忙往慧能法師那邊跑了過去。
軒轅澈冷厲的雙眸回頭掃視了一眼已經看傻了眼的香客們,沉聲道:“冷血!派人通知官府,寺院出了命案,任何人都有嫌疑!派兵馬前來將寺院包圍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紛紛喊道:“我們隻是無辜的香客,憑什麼將我們所有的人都關在這裏!”
“就憑我是軒轅澈!你們誰敢出去試試?誰敢要出去,那就是殺人犯!”軒轅澈冷聲說道。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通知官府!”冷血領命,轉身而去!
有人想趁著冷血離開的時候,想要逃走,尤其是那陳員外,幾乎是在冷血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就打算要走,卻被軒轅澈發現,從地上發現了一隻鞋子,直接用腳一挑,一下子就砸到了那陳員外的頭上,疼的他臉都變了!
那隻臭鞋好死不死的蓋在了他的頭上,一股酸臭味,幾乎要衝的他鼻子發酸!
“誰?誰砸的?”陳員外憤怒的詢問。
“當然是本王!陳員外這麼急著想要離開,是不是心虛了?”軒轅澈冷笑著看著他。
陳員外心裏發緊,麵上裝模作樣的說道:“我又沒有殺人,我憑什麼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