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秦嬙兒和秦大人一起驚呼。
“王爺?”拓跋靈聽到了聲音,連忙將寧小白交給了陳阿伯照顧,自己跑了過去,伸手撫著他的背,急切的問道:“你也覺得難受了嗎?”
“是!覺得惡心,很想吐!”軒轅澈皺眉說道。
話音落下,又一口湧了上來,他難受的抱緊了肚子!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給你們下毒,看來那些士兵們沒趕過來的原因,十有八九的全都中了這毒了!”拓跋靈恨恨的說道。
軒轅澈隻覺得腹中的腸子都痙攣在一起了,難受的咬緊了牙關!
“讓我看看王爺!”陳阿伯蹣跚而來,伸手握住了軒轅澈的手腕,一搭,便篤定道:“與那人是同樣的症狀!”
軒轅澈盤腿坐在一旁,閉上眼睛試圖用內力驅除毒素,然而,內力剛到丹田之處,就閉塞了,無法運轉通暢,讓他滿頭大汗的猛然睜開了眼睛!
“還是不行嗎?”拓跋靈看到他那痛苦的神色,心疼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水。
“我有錦怕,用我的錦怕!”秦嬙兒連忙掏出了自己的錦怕,遞到了拓跋靈的手中!
軒轅澈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還是用你的袖子吧!”
秦嬙兒一聽,眼底閃過了一抹黯然之色,雙手驟然握緊,指甲死死的掐進了掌心裏麵,疼的她心尖一顫!
“這到底是什麼毒?竟然會如此霸道?”拓跋靈替軒轅澈擦完了汗水,側目看向了一旁臉色沉凝的陳阿伯!
“如果老夫所猜不錯,應該是痢疾,專攻五髒六腑!中者皆是上吐下瀉!”陳阿伯撫著胡須說道。
“痢疾?”拓跋靈眼眸一沉,她記得清楚,痢疾是傳染性的疾病,士兵們一夜間全都染上了痢疾,一定不是意外!
“大家都離得遠一些!快點散去!”拓跋靈沉聲喝道。
“為什麼?”陳阿伯疑惑的看著她。
拓跋靈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跟阿伯解釋,但是我知道這種病,在我們家鄉,是能傳人的!大家能遠遠的避開就好!萬一出了事情,也是對自己負責!”
陳阿伯讚許的看著她說道:“你說的對,凡是有萬一!按穩妥的辦!”
他一揮手,眾人都四散退去,離得遠遠的了!
親大人父女沒有離開,留下照顧已經暈死過去的寧小白。
“阿伯!東西找來了!”遠遠的傳來了阿才的聲音,隻見他急的滿頭大汗,手裏拿了一些散發著難聞臭味的青草,老遠就嗆得人鼻子發酸!
“快點拿過來!”陳阿伯蹙眉說道。
“這個東西能緩解他現在的情況,但是必須要嚼碎了才能行,你是自己來,還是讓旁人給你嚼碎?”陳阿伯看著軒轅澈問道。
此時的軒轅澈全身發軟,沒有任何的力氣,冷汗濕透了衣服一層又一層,別說讓他嚼碎了,就是讓他張嘴,都保不齊沒有力氣了!
“我來吧!”拓跋靈毫不猶疑的解過了東西,然後直接往自己的嘴巴裏麵塞了過去!
一陣臭味頓時傳來,蔓延在她的唇齒間,險些讓她當時就吐了出來!
這東西怎麼這麼臭的?真的是完虐她的嗅覺啊!
“忍著,不許吐,東西嚼的越爛越好,聽到沒有?”陳阿伯提醒她。
拓跋靈閉著眼睛,腦子裏麵想象著這是嚼的口香糖,自我催眠,這樣一來,那種難受的感覺竟然真的就這麼消失了!
嚼爛了之後,拓跋靈按照陳阿伯的吩咐讓她放到了他的嘴裏麵,然後一拍他的脖子,強迫他給咽了下去!
拓跋靈鬆了一口氣,幸好是不讓他再感受一下那種難受的滋味,否則,他會非吐上來不可!
軒轅澈咽下去之後,那邊寧小白的也由阿才給他喂了下去,過了一會之後,率先清醒過來的便是寧小白!
他茫然的睜開雙眸,一看到一個男人臉正在他的頭頂上方,驚得他臉色一變,猛地坐了起來,阿才沒來得及躲開,直接撞到了他的頭上,疼的兩個人同時嗷嗷直叫!
“寧小白醒了!”拓跋靈麵上一喜,慌忙走到了他的身邊。
寧小白正捂著腦袋瓜子喊疼,驟然看到了拓跋靈,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親人那般,咧著嘴哭了起來。
“車靈兒,我這輩子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寧小白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伏在拓跋靈的肩頭哭的涕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