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拓跋靈聲嘶力竭的聲音,南宮夜單手緊緊握住了劍柄,手背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陳誌遠!你為何要這樣背叛我?”南宮夜艱澀的開口!
“子卿我!”陳誌遠看到他痛苦的神情,忍不住喊出了他的昵稱!
“你既然喊我子卿,那我問你,你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南宮夜皺眉看著他。
陳誌遠的眸光沉沉,短暫的愧疚旋即煙消雲散!
“南宮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陳誌遠冷聲說道。
“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榮華嗎?你不是有了嗎?富貴嗎?你不是也有了!你在這山上地位尊崇,穩坐第二把交椅!你還想要什麼?”南宮夜憤怒的望著他。
拓跋靈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陳誌遠在這鷹鳴山上,地位如此的尊崇,怪不得他能放人進來刺殺南宮夜!
“不!這些都不夠,遠遠都不夠!有了榮華富貴又怎麼樣?一輩子隻能待在這深山密林當中,不能光明正大的下山麵見世人!讓子孫後代都沉浸在土匪的罵名當中?南宮夜!我不想這樣!我隻想讓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而不是用一個土匪的名聲,讓祖宗蒙羞!”陳誌遠羞怒的大喝。
南宮夜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寒意,他完全沒有想到,陳誌遠身為他同甘共苦的兄弟,一直與他共進退,尤為重要的是,他曾經救過他的性命,所以他才與他結拜,成為異性兄弟,讓他負責山中所有的事務!卻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是他背叛了自己!想到自己原以為固若壁壘的鷹鳴山,竟然完全在別人的控製之中,他的心就如同被火燒了那般的灼疼!
陳誌遠如何能看不出南宮夜對他的強烈恨意,他自知自己已經不能待在鷹鳴山上,索性也不再求饒,隻是冷冷的看著南宮夜說道:“若你還念我曾經救過你一命!你就放我下山!從此之後,我絕口不提鷹鳴山上的事情如何?”
“你想的美!之前你救我!是不是苦肉計也未必可知!”南宮夜冷笑一聲。
陳誌遠的眸光閃了閃,麵目猙獰道:“南宮夜,就算是苦肉計,你也永遠擺脫不了我救過你性命的事實!”
“你可以不放我,但是,她的性命,你真的就不顧了嗎?”說著,手裏的匕首用力的往拓跋靈的脖子上按了按,一道血線頓時就冒了出來,染紅了那把匕首!
“陳誌遠!你敢!”南宮夜的眼睛瞬間變成了血紅之色。
“放我離開!待我下山之後!我自然會放過她的!”陳誌遠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陳誌遠!你可以讓你的人來幫你救你下山!”拓跋靈不顧脖子上的疼痛試探的看向他。
陳誌遠得意的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像我陳誌遠這樣有能力的人,怎麼需要幫手,我自己一人,就能將鷹鳴山玩弄在股掌之中!”
拓跋靈了然的點了點頭,心放了下來,隻要這鷹鳴山上,沒有他的同夥,那就好辦了!
“南宮夜!你還不放我走嗎?剛剛我隻是小懲罰她一下,若是你執迷不悟,我可就直接刺穿她的脖子了!”閃爍著寒芒的匕首在她的脖子上來回的比劃著。
南宮夜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身上的冰寒氣息散發了出來,驚得陳誌遠渾身一抖,更加堅定了要盡快逃出鷹鳴山的決心!
“好!”南宮夜看到拓跋靈難雙璀璨的眼眸,做了讓步!
“南宮夜!你這個笨蛋!”拓跋靈氣的破口大罵。
南宮夜雙拳緊握,看著愣住的陳誌遠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難道想等我反悔?”
陳誌遠回過神來,直接一把拖著拓跋靈就出了山洞!
剛走到了外麵,迎麵碰到南宮秀和端著山楂糕過來的雲娘,她眼看著陳誌遠拿刀挾持著拓跋靈,便大喊道:“誌遠哥!你瘋了!”
“秀兒!”陳誌遠一看到她,就眸光複雜!
南宮秀連忙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說道:“誌遠哥,你先別殺她,我還沒有讓雲娘學會她做山楂糕的手藝呢!真的,你先別啥她!”
拓跋靈暗叫一聲不好!用力的閉了閉眼,隻見陳誌遠順手就一把將南宮秀扯住了,兩人猛然撞到了一起,疼的南宮秀都驚叫了起來。
“誌遠哥!你瘋了!疼死我了!”南宮秀大聲喊道。
“秀兒!對不住了!”陳誌遠眼眸沉冷!
“什麼?你想幹什麼?誌遠哥?你拉我幹什麼?都撞疼我了!”南宮秀憤怒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