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疼,真的好疼!她用力的捧住了心口,蹲下了身子,從袖子裏麵掏出了那把鋒利的匕首,淚水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為何要騙我?為何要騙我?”拓跋靈痛苦的將那匕首猛地扔了出去,隻聽到那匕首落到了地上,發出咣當一聲脆響。

“靈兒!若是我背叛你!你就用這把匕首,剖開我的心!”軒轅澈溫柔的情話還響在她的耳邊,可是現在,她隻能要麵對皇上已經對他賜婚了的現實啊!

譏誚的笑了笑,擦了擦眼淚,她拔腿就往前走了過去!

前邊的酒樓很是熱鬧,到處都是充斥著勸酒劃拳的聲音,她很想喝酒,因為隻有喝酒,才能讓她忘記現在所麵臨的痛苦!

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殷勤的店小二很快就迎了上來,詢問她:“客官你要什麼酒?”

“最好的酒,最烈的酒!”此時的拓跋靈,頭發散亂,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是那樣的狼狽不堪啊!

“最好的酒?最烈的酒?”店小二被她那猙獰的模樣嚇壞了。

“是啊!快拿來啊!多拿兩壇來!”拓跋靈猛然一巴掌拍在了那桌子上,驚得那店小二渾身打了個哆嗦。

“怎麼還不去拿?是不是嫌棄我沒錢?這是我的銀子!拿走!信不信我銀子多的能砸死你?”拓跋靈惡狠狠的扔了銀子給店小二。

店小二戰戰兢兢的從地上撿起了銀子,然後飛快的跑了進去,沒過多大會,就給她拿出了兩壇子上好的花雕來。

拓跋靈不管不顧的拍開了蓋子,直接拿起了壇子就往自己的嘴巴裏麵灌了過去!

酒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浸濕了她的衣衫,也燒熱了她身上的血液!

“軒轅澈!你竟然同意了賜婚?你竟然同意了賜婚?你這個騙子!專門坑騙人心的大騙子!”拓跋靈嘴裏嘟囔著,壇子裏麵的酒依舊往自己的嘴巴裏麵灌去。

沒過多大會,她身邊的酒壇子就扔了好幾個,而她已經醉的一塌糊塗!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引得不少地痞開始打她的主意。

“小娘子?喂小娘子!”一名手中拿了折扇的男子伸手拍著她的肩膀。

“嗯?誰?誰啊?誰在喊我?”拓跋靈努力的想要睜開水潤的眼眸,卻隻覺得眼前有好幾道人影在晃動著,她皺了皺眉心,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頭,嘴上說道:“告訴我這是幾啊?”

“當然是一了?”那男子手搖著折扇,端的是風度翩翩!

“不對!不對!”拓跋靈像是撥浪鼓那般的搖著頭。

“怎麼不對的?明明是一的!我可看的清楚,你醉了,我可沒有醉!”男子爭辯道。

“不對!不對!這明明是二!你看看,就是二啊!”拓跋靈努力的搖晃著手指頭說道。

男子皺了皺眉心,本就是打算占她的便宜,見她這麼固執,便所以敷衍道:“是啊!就是二,我這下看清楚了,明明就是二!”

拓跋靈猛然拿起了一個酒壇子就往他的臉上潑了過去,一邊潑,一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嘴裏還罵道:“你才是二!你全家都二!”

男人偷吃不成反蝕把米,氣的眼都紅了,酒液從他的頭上滴滴答答的淋下來,讓他好不狼狽!

“賤人!”男人伸手就要去抓她的後領。

拓跋靈卻是猛然回頭,並響亮的打了一個可愛的酒嗝兒!

“你最好是別跟著我,看到我這匕首了沒有?專門挖男人的心肝肺的!”拓跋靈語調森森的威脅他。

男人渾身打了個哆嗦,嘴上喝罵一聲:“瘋子!”轉身便疾步走了!

“你才是瘋子!你全家都是瘋子!”拓跋靈收起了匕首,又從旁邊拿了一壇子酒,往自己的嘴巴裏麵灌了進去。

軒轅晟從包廂裏麵走了出來,他今日出門是來赴宴的,身為太子,一些豪門世家的應酬自然是免不了的,他慢慢的從樓上往下走,當聽到角落裏麵猛然一道重重的聲響,他皺眉望了過去,隻看到一隻空了的酒壇子扔到了地上,一直滾到了他的腳下。

眼神冰冷的從那人的背影上掃過,眼底閃過了一抹不屑!

側頭正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卻聽到那人醉醺醺的喊了一聲:“小二哥!拿酒來!”

他的腳步猛然頓住,這聲音是何其的熟悉啊?

小二哥很快跑了過來,臉色難看的說道:“客官,你已經喝下了不少了!再喝下去恐怕就走不了了!”

拓跋靈雙手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兩手撐住自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單手抓住了小二哥的衣領說道:“你是擔心我不會給你酒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