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如坐針氈,這公子將她叫來之後,也不說話,隻是讓她倒酒,她這酒都倒了一杯又一杯了,他卻依然連想要說話的意思都沒有,讓她覺得好生奇怪!

“這位公子!你已經喝了不少酒了!”眼看著又一壺見了底,蝴蝶忙提醒他。

軒轅澈挑眉,邪肆的眼底滿是薄涼:“你是覺得本公子付不起你酒錢嗎?”

“奴家不敢!”蝴蝶忙垂頭道歉,伸手拿了一旁的酒壇子,往酒壺裏麵倒酒!

軒轅澈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驚得她手一抖,酒液便從酒壇子裏麵灑了出來!

“公子!奴家不是有意的!還請公子贖罪!”蝴蝶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問你!你可見過這個?”軒轅澈將一張賣身契擱在了蝴蝶的麵前,驚得她瞪圓了眼睛!

“這!”蝴蝶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字,眼睛越來越大!

“你可認得這個名字?”軒轅澈眯著眼睛問道。

“自然是認得!這是我們萬花樓裏麵被人贖出去的一個姑娘,這姑娘原本是清白家的姑娘,隻是被人所害,賣入這青樓裏麵!”蝴蝶歎息道。

“那你知道是誰將她在這青樓裏麵贖出去的嗎?”軒轅澈用力的握緊了拳頭,他隻覺得自己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當然知道啊!是她的恩客!”當蝴蝶嘴裏麵吐出恩客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底霍然閃過了一抹殺意!恩客!恩客!隻有這入幕之賓才算的上恩客的,那麼她的恩客是?想到這裏,他就用力的捏緊了手裏的酒杯!

當哢嚓一聲響起的時候,蝴蝶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看著他竟生生的將酒杯給捏碎了,便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

“將她與那恩客的事情講給我聽,講的越詳細越好,若是漏下了什麼,你的命,就跟這破碎的酒杯一樣!”軒轅澈威脅她。

“是!蝴蝶一定實話實說,那一晚上,這姑娘是被人高價買了,當時,蝴蝶記得,是城內大戶韓公子喊的價,但是進去姑娘房中的卻是另外一名公子!奴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那公子在姑娘的房中待了一夜之後,到了第二日,便要給那姑娘贖身!”蝴蝶小聲說道。

軒轅澈並沒有阻止她說下去,隻是他身上不自覺發出的冰冷寒意,卻是已經嚇得蝴蝶哆嗦了起來!

“然後那姑娘就被那公子給帶走了!還差點將媽媽給殺死!”蝴蝶忐忑不安的說道。

軒轅澈聽完,整個人突然衝了出去,他那冷凝的麵容將外麵守著的南宮夜給嚇了一大跳!

“這麼快就出來了?”南宮夜驚訝的看著他。

軒轅澈一記冷眼掃過來,嚇得他舌頭打了一個結,忙垂下頭去!

“城內韓家大戶!有公子的給我抓來!”軒轅澈怒聲道。

“是!”南宮夜忙應了一聲!

軒轅澈坐在大殿之上,一雙眼眸裏麵布滿了血絲,他不知道自己在尋找著什麼,明知道找出來的結果會讓自己難受,但是他卻固執的想要找出來!

城內韓家的大戶,沒有幾百,也是有幾十了,一一被詢問了有沒有在萬花樓競標過一個姑娘,直到問到了一個長相俊俏的公子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於是,韓羽墨就被帶到了軒轅澈的身邊!

韓羽墨跪在地上,麵色忐忑,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渾身散發出寒氣的男子是誰,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所以,他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往外出!

“聽說你在萬花樓競標過一個姑娘?”軒轅澈冷冷的看著他。

“好像!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韓羽墨皺著眉心說道。

軒轅澈眼眸一沉,一把飛刀就甩在了他的麵前,嚇得渾身一抖,忙說道:“是有那麼一回事!是有那麼一回事!”

“你那朋友是誰!如實招來!”軒轅澈似乎已經失去了耐性,厲聲吼道。

“他叫段紫風,是個醫者,當時我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才給他競標了一個姑娘的!”韓羽墨忙說道。

猶如當頭棒喝,軒轅澈驟然聽到了段紫風的名字,猛然握緊了拳頭,回頭狠狠的看著韓羽墨,在他驚恐的眼神當中,一拳將他打翻在了地上!

“你憑什麼打人!你憑什麼打人?”韓羽墨幾乎是語無倫次的掙紮著想要逃走!

南宮夜聽到動靜,連忙衝了進來,當他看到韓羽墨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便急忙攔住了軒轅澈:“殿下,你再打下去,這人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