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泡了一陣之後,看著拓跋靈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逐漸的恢複了血色,軒轅澈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他換好寢衣,將拓跋靈抱出了水桶,然後拿了一床被子就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你這是幹什麼啊?”拓跋靈皺眉看著他。
“包裹嚴實了,省的染了風寒,再惹起你的舊疾!”軒轅澈關切的看著她。
拓跋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伸手捧住了他的臉頰,濕漉漉的小腦袋頂著他的眉心說道“:我可沒那麼金貴的啊!”
“我在意你!你就是護在手掌心裏麵的寶!”軒轅澈啞聲說道。
拓跋靈的小腿在外麵晃蕩著,隱隱的覺得有些疼,她低頭一看,隻看到小腿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劃破了,傷口往外翻卷著,皮肉都有些泡的發白,似乎是因為傷口太深,隱隱的還有鮮血往外湧出來。
“怎麼了?”軒轅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當看到那傷口的時候,臉色猛然一變。
“來人!快叫段紫風來!快!”軒轅澈焦急的聲音響徹整個軍帳。
段紫風很快就來了,他來到的時候,拓跋靈已經穿好了寢衣,外麵披了溫暖的披風,坐在行軍床上,將受傷的那隻小腿往外露著。
“怎的傷口這麼深?”段紫風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心疼,他迅速的拿出了上好的止血藥,小心翼翼的倒在了她的傷處。
“不礙事的!瞧你們緊張的!”拓跋靈語氣淡淡的說道。
段紫風沒有回話,隻看到那傷口在止血藥的作用下,漸漸的凝固住了,他這才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來。
“血止住了!沒事了!”段紫風鬆了一口氣。
“我就說沒事啊!你們有些緊張的過頭了!”拓跋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還說沒事,都流了這麼多的血,王爺,你是怎麼照顧她的?傷口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才發現?”段紫風一臉嗔怪的看向軒轅澈。
軒轅澈皺了皺眉心,竟是被他數落的啞口無言,拓跋靈受傷,他有著很大的責任!
“現在已經無礙了,切記不要再碰水!”段紫風叮囑道。
“好了,我知道了!”拓跋靈忙說道。
軒轅澈溫柔的握住拓跋靈的手說道:“你這是怎麼傷的?”
“大抵是那人將我往水底拖的時候,被他手裏的長劍劃傷的!”拓跋靈說道。
“嗯!這幾日,你就跟本王在一起坐馬車吧,不能再騎馬了!”軒轅澈皺眉說道。
“這怎麼能行,馬車的速度多慢,為了我拖慢整個大軍的行程,這不合適!”拓跋靈忙說道。
“如何不合適的?我說不讓你騎馬,你就不能再騎了!”軒轅澈板著臉說道。
“可是,這點傷,真的沒有什麼的,是不是段醫師?”拓跋靈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段紫風。
段紫風抿著薄唇說道:“這次,我聽王爺的!”
“你!你們!真是氣死我了!”拓跋靈氣的咬牙切齒。
“王爺?寧將軍回來了!”一直在外麵守著的南宮夜疾步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臉色同樣焦急的寧小白。
“如何?可追到了那個人了嗎?”拓跋靈一看到寧小白,便焦急的詢問道。
“沒追到!”寧小白黯然的搖了搖頭。
“沒追到也沒有關係,我隱隱的覺得那人的身形很是像周子聰的!隻是不能確定!”拓跋靈皺眉說道。
“雖然沒追到人,但是卻撿到了這個!”寧小白將一把白玉為柄的匕首遞給了拓跋靈。
拓跋靈仔細一看,隻見那白玉柄上,正是印著一個周字。
“果然是他!”拓跋靈冷聲說道。
“你如何僅憑一把匕首就能斷定是他了?”軒轅澈皺著眉心看她。
“你摸一摸這白玉柄,覺得有什麼不妥?”拓跋靈將匕首遞給了他。
軒轅澈伸手接過,手指在白玉柄上拂過,按照紋絡看清楚了逐漸顯現出來的一個周字。
“他還真是賊心不死!”軒轅澈憤怒的捏緊拳頭喝道。
“既然知道了他在暗處,我們以後多加小心就是了!現在京城大事為重,他倒是不必放在心上!”拓跋靈安撫道。
“這幾日行軍的時候,末將必然派人加緊巡邏,以保護王爺和娘娘的安全!”寧小白沉聲說道。
“好!切記多增加人手巡邏,方圓幾裏,都要查出有沒有可疑之人來!”軒轅澈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