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將軍,這怨不得你!隻怪那人的易容術太過於精妙,連你也瞞過了,這才出了如此的變故!”段禦醫歎息道。

“易容術?你說什麼易容術啊?”寧小白急切的詢問他。

“你猜為何昨夜你們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王爺,卻並不知情?”段禦醫詢問他。

“王爺不知情?難道不是王爺派王妃去的地牢嗎?”寧小白震驚道。

“哼!”軒轅澈拂袖冷哼。

“寧將軍,你是猜錯了!王爺他並不知情,他被人下了過量的安魂丸,睡的沉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段禦醫沉聲道。

“什麼?王爺被人下了藥?”寧小白大吃一驚。

段禦醫麵色有些複雜,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軒轅澈,眼神忐忑!

“王爺!譚言帶到!”冷血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押著譚言疾步走來!

“譚言?”段禦醫麵色一沉,猛然回過頭去,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師父饒命,王爺饒命!”譚言本就膽小怕事,如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譚言,你為何要偷拿這麼多的安神丸?”段禦醫憤怒的喝問他。

“徒兒!徒兒!”譚言猶豫著不敢說出口。

“譚言!你不要命了?”段禦醫看他語氣躊躇,便急切的說道。

譚言渾身一抖,忙磕頭道:“師父,是娘娘讓徒兒拿的!”

“她?”軒轅澈眸光一閃,昨晚記憶紛紛湧了上來,他記得清楚,她對自己殷勤勸酒,當時還心中喜悅,她終於放下心結,可是,現在細想下來,她竟是另有目的!她如何會這麼的狠心,竟然會給自己下了安神丸?她就不怕自己清醒不過來了嗎?

想到這裏,他就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她如何會要這麼多的安神丸?”段禦醫奇怪道。

“娘娘說,最近夜不能寐,又不想讓王爺知曉,便問我有沒有良藥,我便給了她一些安神丸,她再三囑咐,不要與外人講,所以,我便沒敢告訴師父!不成想,竟然惹出了禍事!還請師父饒恕徒兒這一會!”譚言痛哭流涕的說道。

“王爺!恐怕,這譚言,也是不知情的!”段禦醫不敢直接給他開脫罪名,隻是小心翼翼的看向軒轅澈。

軒轅澈皺了皺眉心,好看的冷眸中,閃過了一抹怒意,隻見他冷厲的說道:“雖然不知情,但是也是他拿出來的藥物!”

段禦醫臉色一緊,忙道:“譚言!你雖然是無意,但是卻被有心人利用,這樣,責罰你即刻出宮!從此與我再無師徒情分!”

“師父不要!求求你不要將我趕出宮去,你不如打死我!打死我也不想離開師父啊!”譚言哭著跪行到段禦醫的腿邊,抱住了他的大腿。

段禦醫於心不忍,但是礙於王爺在前,隻得狠心推開他道:“你如此求我也實屬沒有用!你快些收拾東西,走吧!”

“師父,徒兒不走!徒兒不走!”譚言固執道。

寧小白看了一眼冷著臉的軒轅澈,試探道:“王爺,要不,就從輕處罰?”

軒轅澈一記冷眼掃過來,驚得他脖子一縮,慌忙別過臉去,不敢再吭聲!

“既然你不想出宮,那就去領罰吧,二十軍棍!一下都不能少!”軒轅澈怒聲道。

“是!”譚言感激的磕頭謝恩!

“拖下去!”軒轅澈怒喝一聲。

看到譚言被人拖下去,段禦醫猶豫著說道:“王爺!說來這件事情,微臣也覺得有些蹊蹺!”

“此話怎講?”軒轅澈挑眉看向他。

“微臣鬥膽,微臣覺得娘娘身份存疑!”段禦醫拱手道。

“說!”軒轅澈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清冷的寒意!

“當日王爺將娘娘帶回來的時候,微臣就給她把了脈,那時她的身體,除了有些虛弱之外,並無任何的不妥!可娘娘的身體,明明是身中劇毒的!”段禦醫沉聲說道。

軒轅澈眯了眯眼眸,他本心也以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理,她的身體已經恢複,沒有了中毒的脈象也實屬正常,卻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竟是換了一個人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靈兒,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靈兒了?”軒轅澈冷聲道。

“這雖然是微臣的揣測,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她必然是為了救曹坤而來!”段禦醫說道。

說到了這裏,原本躺在床榻上的寧小白心裏一跳,猛然回想起,當時,曹麗雯口中突然冒出的小白哥哥!這一聲,若是真正的拓跋靈,她自然是絕不能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