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換車不換酒,醉態熏熏的,日夜兼程,直往八百裏之遙的冬靈碼頭奔去。
離碼頭越近,他們的帶的酒越輕,到了碼頭,就隻剩下那兩壇沒有開過封的酒和一壇沒開封的三杯醉。
車至冬靈碼頭,兩位酒客望著那久違的遠洋豪華大船,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直到一人各抱著一壇酒,另一壇三杯醉由車夫抱上大船。
兩人訂好艙室,望著周圍差不多都是金發碧眼鷹鉤鼻的同伴,他們才興奮的扯下紗巾與帽子,露出他們的本來麵目。
原來他們就是跟隨了李浩他們一個多月的侍衛,傑克大老板的侍衛。
“噢,先生,您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們是東炎大陸之人!”
旁邊的一位濃妝豔抹的妖麗婦人,有些驚訝,略帶誇張的捧胸大叫。
“噢,夫人,您才嚇了我一跳,我為您的絕美容貌感到震驚!”
查理侍衛神情興奮,色眼眯眯的吹捧著這位婦人的容貌。
如今,他們除了守著兩壇酒,不用再日夜守護別人,還不乘機快活,更待何時?
昨天清晨兩壇虎骨酒釀好,李浩早早讓單餘勝叫來四輛馬車,先後到達他們臨時居住的小屋,先是李浩倆人與單餘勝乘車離開。
一柱香之後,查理侍衛兩人才各自揣著李浩分給他們的五千兩巨額銀票,帶著這趟任務的虎骨酒登車。
這一路,按著李浩預先想好的計策,換車不不換人,抱酒上車隻需喊四個字“冬靈碼頭”,就此輕鬆的到達了冬靈碼頭,完成了這趟任務。
額外得到巨額的銀票還有十多斤價值不菲的虎骨酒,這趟苦差,意外的成了他們發財的美差,由不得他們不興奮的快得意忘形。
瞧著查理這麼快就勾搭上那位妖豔婦人,不顧旅途勞累,摟抱著在舞廳裏跳舞,另外一位侍衛搖搖頭,老實的在留艙室之中安歇休息,守候著那兩壇金貴的虎骨酒。至於那另外一壇烈酒,純粹就是掩飾護行用的。
如今回到豪華大船,他們可不敢喝這種烈酒,還是慢慢的品著船上的葡萄酒,這壇留待回去以後再慢慢享受。
不提兩位侍衛帶著虎骨酒成功登船,起程返鄉交差。卻說李浩他們化妝成普通的旅客與武師,混跡在黃州州府之前,觀看經過易容的,再戴著漆黑鐵製麵具的單餘勝與李一山領取懸賞。
他們身後,是一大隊聞訊而來,等著看熱鬧的普通鄉民與商販,還有衣態華麗的鄉紳大豪。
人群之中,還有一些神情激動的曾經受害者,不停的衝撞著攔門的捕快,捕快們被他們擠得沒有辦法,“嗆”的刀劍齊出,明晃晃的護住州衙門口,不讓他們進,隻放了少數幾位當地聞名的受難鄉紳大豪進去,進去辨認死屍。
還夠麵子進去的,是當地頗有名望的武師大俠,其中就有李浩他們曾經重傷兩人的黃州八龍,黑臉書生李靈,江狐江有魚。
這些人,李浩他倆本來已經淡忘,但有一旁的鄉民介紹,不認識也認識了。
時隔兩日多,氣溫雖然不算高,眾人依然感覺到死屍有些發臭,掩住了嘴鼻在近處看著,得確認是不是這罪魁禍首死亡。
堂下有兩個仵作,在仔細驗證死者的真偽與死亡時間。
輪番辨認之後,州令聽過兩人發現屍體的詳細經過之後,足額的賞銀搬到了“張三”與“李四”麵前,是一箱箱閃閃發亮的白銀。
“張三”尷尬的道:“州令大人,能否兌換成銀票?這個有些攜帶不便!”
堂上肥胖的州令撫須笑道:“兩位大俠行俠仗義,為民除害,當用十足的真金白銀,以示嘉獎,鼓舞更多的俠士見義勇為,讓這圍觀的城民們見證一下,王朝懸賞的榜單,那是言而有信,光明磊落的!”
“張三”苦笑著道:“如今這銀光閃閃的,外麵的城民們已經見識過了,現在可否兌換成銀票啊?”
州令道:“那可不行,如此巨惡誅伏,外麵城民圍觀,群情鼎沸,自當遊街慶祝,顯示大俠的壯舉!另外將要犯割首示眾,張掛在車前遊街,之後才懸首城門,暴曬七日,以儆效尤!”
“張三”繼續苦笑著道:“州令大人,這麼做可是要害死草民,還是快點讓草民拿著銀票消失吧,免得被惡虎餘黨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