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狐被老藤彈回,還未站穩,後腿又是一痛,大花貓像狗皮膏藥貼,又纏上來咬住它的受傷後腿,同時前爪用力抓住它的另外一腿,以防自己將它撐飛。
地狐是淬體階妖獸,力氣巨大,哪裏是大花貓這隻比它還輕的野獸能夠壓住的,隻用力一抽,再一撐,大花貓又像隻斷線風箏拋跌出去。
這時風聲又起,白光閃閃,一柄冒著凜冽寒意的靈劍直取它的眼睛。
一劍未落,後麵風聲又響,它隻感到背脊一寒,又一柄靈劍斬向它的背脊。
地狐再狡,速度再快,此時躲倒在地,行動本就不便,再一腿剛剛撐飛死纏的大花貓,前爪又是重傷,再無力閃避。
意料到眼前已經是難逃一死的困境,於是它的凶性也激發了,受傷的前爪與另外一隻前爪一起再拍,將宋楚瑤的刺來的靈劍震偏,震的她虎口破裂,鋒銳的靈劍直接脫手而飛,拋出兩丈,砸在另外一棵大樹上,在那棵大樹上砍出一個深達半尺的深痕,就釘在了那棵老樹的數丈高樹身上,連劍柄都沒入了老樹之內。
這一下拍擊,地狐的兩隻前爪不可避免的再次鮮血濺,還有背後又拖出一條半尺長的深深傷口,痛得肥胖的身子又是一顫,發出了聲悲淒的嘶鳴,夾雜著又一口鮮血從嘴角滲出。
接下來的,是再難閃避的不絕的靈劍砍削,還有大花貓的沒什麼傷害卻死纏的猛咬,最後一劍劃喉,結束了它痛苦的艱難掙紮。
戰鬥結束,李浩兩人坐下為各自敷藥,止血。
暫時沒人管的大花貓舔了舔傷口,感到極度口幹,跑去去-舔食地狐喉管流出的血液,直到宋楚瑤為它敷藥接骨止血。
隻一會,它吸飲地狐血嚐到了甜味,飽吸一頓不說,還小心的拖著傷軀去搜尋林間拋灑的殘留,原本痿摩的神色反而精神許多。
坐在原地休息了整整一個時辰之後,李浩兩人才帶著大花貓一起,拖著重傷的身子先去采了那棵珍稀的靈藥,然後回來調養,恢複力氣抬著地狐往回走。這一路休息了數趟,直拖到下午才到達臨時小窩。
雪月兒與路綠嬋聽兩人說得慘烈,眉頭跟著不時皺起,心揪到嗓子眼,跳跟著劇烈起伏著,小手抓著桌下的腿上的羅裙,捏皺了上麵的衣料。
雖然明明知道兩人除了模樣狼狽些,在眼前安然無恙的好好坐著,但不情不自禁仍然有些擔心。
路綠嬋沒有想到,原來戰鬥可以這麼慘烈的,比之先前一次戰鬥還要慘烈一些,根本不是自己凡人界那一戰能比的。再想想人家雖然是全力,卻是以弱敵強,反而大勝,再觀自己兩次差不多都是以強戰弱,卻反而落敗,不由大感慚愧。
說完之後,宋楚瑤覺得自己等人傷勢太慘,有些不大放心的問道:“嬋姐,我們傷勢沒有什麼問題吧?”
路綠嬋仔細的再用神念感應了下,搖頭笑道:“純粹的外傷,靈藥藥效已經發揮,皮肉都已經要愈合了,內裏的瘀血也得到了及時調理,早已經好了,最多休息一、兩日就完好如初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怪物是怎麼修練的,未修到淬體期,身體竟然比大花貓這野獸還要強壯。”
宋楚瑤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大花貓道:“那它的傷勢呢?骨頭沒接錯吧?”
路綠嬋苦笑著搖搖頭,取笑道:“既然如此擔心,當初直接跑回來就是,又為何要提心吊膽的冒險去獵殺比自己高階的妖獸?”
宋楚瑤瞪了眼依然躺在地上裝死狗的李浩,嘟著嘴道:“都怪他!明明是強大的妖獸,偏偏還想著出氣,結果差點讓它生吞活剝了。”
李浩苦笑著道:“這不已經殺死了麼?用得到這麼計較?當初就叫你別管了的!”
宋楚瑤更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若不是我回來幫忙,隻怕你已經變成了地狐的腹中食物了!”
這點倒是真的,李浩不好反對,尷尬的摸摸鼻子,嘿嘿幹笑兩聲,涎著臉望著三女,訕訕的道:“意外,純屬意外!哪裏料到如此膽小的妖獸,竟然有這麼強大!”
“哼!”
宋楚瑤得意非凡,摸了摸自己雪白嬌嫩,光滑若脂的臉蛋,嘀咕道:“好在沒有傷到我的臉,要不然我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