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在餘柒的房間門口徘徊了許久，卻遲遲沒有進去，是淩菲出來上廁所這才終於下定決心想問些什麼。
“阿姨？”淩菲親熱的挽上高冉的胳膊。
高冉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不太好意思，但轉念一想就把目標對準了淩菲，給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神神秘秘的把淩菲拉到一邊。
“剛才那個……叫什麼……”
“莫寒。”淩菲小聲提醒道。
高冉恍然大悟：“對對對，莫寒！他和餘柒真沒關係？”高冉柔水般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光是莫寒那張臉，她們便不可能是一般的關係。
淩菲剛才才被餘柒的問題給問住了，想了一會兒，隻模糊不清的說：“應該暫時沒有關係。”
“媽，我不是說了沒有關係嗎？”餘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到後麵的，但應該是聽了好一會兒，許是自己也拿不準自己的心，餘柒看起來心情很壞，就連平時和高冉說話那溫和的語氣也消失了。
淩菲愁著個臉，滿臉寫著我沒有出賣你的委屈。而高冉有些局促，感情這事是餘柒的禁區，這十年來她清楚的很。
“好，那媽不問了，先去吃飯吧。”高冉退了一步，一手拉著淩菲，一手牽過餘柒。
這頓飯大家都各懷心事的吃著，話沒有多少，氣氛有些平淡的壓抑。
晚飯過後，很多人會放禮花，漆黑的夜頓時變成璀璨的燈城一般，餘柒在這一片絢爛中窩在小角落終於接起了莫寒的電話。
“為什麼才接？”
莫寒之前給餘柒打了許多個，都是無人接聽，他的耐性被磨得差不多了，有些冷意的問。
那嚴肅勁兒，餘柒心一緊，覺得落進肩窩的雪花凍的人發抖。她忽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他對那個女孩子永遠都是一副溫柔的模樣，那麼有耐心…讓餘柒不禁懷疑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嗎？也許又是那該死的“合作”。
餘柒撫過那臘梅上的雪花，任憑它凍住手指，也不怎麼帶感情的說：“沒聽到。”
那邊頓了兩秒：“考慮的怎麼樣了？”
又是那種居高臨下的語氣。
餘柒哭笑不得，莫寒，你稍微給我一點安全感，我也不至於會這麼難過啊。
餘柒摘下一朵臘梅，嗅了一下，滿鼻的花香。
“我就當沒聽見，我們不會在一起的。”
餘柒說了，那邊顯然還有什麼話想說，不過餘柒沒給他機會，提前就給掛了電話。
臘梅的香味還在，餘柒握緊微熱的手機，又摘了幾株臘梅。
天空中還是一片絢爛的模樣，餘柒卻沒有什麼心情再繼續看下去，不過為了不讓高冉多心她還是忍著自己的性子站在院子裏。
“幹嘛去了，剛才的煙花是這幾年最好看的，錯過了多可惜。”餘朗仰著頭說。
餘柒笑笑，吸兩下凍紅的鼻頭，溫言：“每年都有，有什麼可惜的呢。”
這話多是說給自己聽得，她這邊還沒有從莫寒的那通電話中回過神來。
手機一直在響，餘柒無奈下關了靜音，沒打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