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注意到手機。”餘柒竟然罕見的有所遲鈍，就好像她回到了學生時代的那個餘柒，活潑另外……慫。
沒等來回答，她隻聽見那邊有人叫了一聲阿寒哥哥，甜美的女聲，軟軟的撒著嬌。
餘柒的眉微微皺起，敢在莫寒打電話的時候隨意打斷，除了她餘柒實在想不起還能有誰。
她沒有說話，她在等莫寒的聲音，她是希望她的分量是要比其他女孩重的。
隻是她等了幾秒鍾，得到的答案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我有事，下次別不接電話。
她的解釋此刻顯得多麼的多餘，明明她才是莫寒的女朋友，為什麼她卻總有一種多餘的感覺，莫寒握著她的手的時候，那力度她不曾忘卻。
可是……為什麼？
餘柒放下被掛斷了好一會的手機，通訊錄上莫寒的電話醒目的排在前頭，餘柒似是自嘲的勾勾唇。
這一晚，莫寒沒有打電話過來，餘柒也是意料之中的失眠了。
淩晨三點，餘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幹脆起床坐在書桌旁邊，胡亂的套了一件外套，便無心的畫設計圖。
她心裏煩悶的厲害，圖畫紙被她撕了又撕，卻始終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自從顧南城的不辭而別之後，她沒再接受任何人的示好，她怕背叛，更怕走不到最後。
莫寒是第一個，或許有那張臉的原因，可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走出那一步，莫寒為什麼讓她如此沒有安全感。
餘柒倒了一杯涼水，端著它走到陽台，雪已經停了，偶爾吹來刺骨的風，餘柒攏了攏外套，抿了一小口冰塊似的涼水。
利益當頭，淩菲的話浮在腦海裏一直揮之不去，餘柒自動把她和莫寒的關係帶入到利益裏頭，心中很不是滋味。
直到那個電話的出現。
“睡不著？”莫寒醇厚的聲音似是一杯熱咖啡，餘柒聽著愣了愣，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倒也沒發現莫寒的身影，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那邊好像是猜到了餘柒的行動似的，輕笑一聲道出理由：“淩菲打電話給我的，怎麼了？大晚上不睡覺。”
餘柒恍然大悟，憤憤的往門外看去，淩菲穿著兔子睡衣拿著電話給餘柒搖了搖。
奸細！
“你呢，這麼晚了不睡覺打電話給我幹嘛。”餘柒帶著生氣的意味反問莫寒，之前那聲阿寒哥哥她氣都沒消幹淨，所以自然話說出口沒有那麼多好態度。
“那我掛了。”
“誒！”餘柒握緊了手機，沒想到莫寒會突然這麼說，一時間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話。
那邊也不逗她了，放緩了聲音：“快去睡了，過兩天有空我來找你。”
餘柒不得不承認莫寒溫柔起來活脫脫的和顧南城沒有什麼區別，回憶凶猛的湧上來，餘柒竟然就這麼流下一行淚。
“嗯？”莫寒沒等來回答，又不厭其煩的問了一遍。
餘柒這才慌忙的擦幹眼淚，反應過來的她一陣陣害怕，她又想到顧南城，那個一聲不吭就消失了十年的顧南城。
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用裝著顧南城心去對待莫寒，她隻是覺得無助。
帶著哭腔說：“可不可以不要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