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踩下去啊!可是,臨界規定,每殺一個正常活人,就扣一周的工資,幾天的藥錢呢!
現在雖然和他們失聯,但說不定哪天就重新聯係上呢?或者雖然聯係不上,但外麵工資照常發放呢?……
“你今天是在罷工吧?”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炎乙突然問:“殺他們算不算你的工作?”
蘇競一時間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停下腳疑惑地轉頭瞅著他。
“如果你現在動手殺掉他們,算不算罷工失敗?第一天罷工就失敗,不太好吧?”
蘇競略略沉思,覺得這樣順坡下驢也不錯,便用下巴朝炎乙點了點,“你說得有點道理。而且我沒興趣殺垃圾。你。解決這件事。”
從炎乙聽到這句話突然僵了一下的姿勢看,他對蘇競的命令多少有些意外。
他站在原地,語氣愣愣地說:“我?……我沒殺過人。我覺得殺人不好。”
“這個鬼魂,有點意思!”
蘇競歪著頭,故意惡意滿滿地問道:“我想動,你不讓。讓你動,你不會。那依你的意思,我就站在這裏,白被他們搶東西?你這聖母做得好,反正搶的也不是你的東西。”
炎乙伸手隔著衣服摸了摸腦袋。
那些酒徒看看蘇競,又看看炎乙所站的位置,心裏疑惑,小聲互問。
“他和誰說話?沒看見人啊?”
“媽的,居然遇上一個精神病人,難怪打不過……”
“怎麼辦?”
“醒麼緊麼辦?雷門冷更一個精神病能杠理麼?跑。”腫著臉,嘴豁風的紅鼻子扶著牆,罵道。
幾個酒鬼互相對了對眼神,連滾帶爬地扶起地上打滾的兩個人,狼狽地往回跑,蘇競站在那裏,聽著他們跑得老遠仍不停摔跤的慘叫聲。
“是不是可以繼續走了?”炎乙站在原地等著蘇競的命令。
“走吧。”蘇競站直身體,往前走了幾步問:“你是故意要我放過他們嗎?”
“你生氣了?因為我沒讓你殺死那幾個人?”炎乙有些猶豫地說,“其實我隻是覺得……”
蘇競用下巴點了點前方的路,“算了算了,接著走吧。不用再解釋了,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想什麼,我都無所謂。”
“和一堆垃圾數據,有什麼好計較的,這些人也隻是被程序設計成這樣……”他心底那種莫名的憤怒感還在,但這憤怒感,明明就不正常,他隻能拿這個理由在心裏安慰自己,壓抑那奇怪的感覺。
炎乙重新繼續帶著他行走在小胡同中。
眼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遠遠地,蘇競就看見了牆邊那些字跡,,“伊傑是傻瓜,次次考零分”“伊傑心理變態”……
“是這裏吧?”炎乙問。
“是的。”蘇競的心跳加快了幾分。不知在這裏找不找得到蛛絲馬跡,可以讓他查探昨天事件的真相?
終於可以看到前麵那個拐角了,那些破爛玩意兒,居然還堆在那裏?雜物後似乎還有個生物在偷窺,他能感覺到那眼神的冰冷與惡毒。
這和水銀帶給他的感覺不一樣,水銀帶來的隻有純粹的恐懼,而這個偷窺的生物,讓他想到毒蛇,想到大自然中正侍機而動的捕獵者們……
蘇競正屏氣凝神地瞅著拐角那堆垃圾看,就見那堆雜物猛地倒了下來,嘩嘩啦啦的傾倒音中,有人跑動的腳步聲傳過來。
“誰?”蘇競上前幾步,把他身前的炎乙扒到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向拐角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