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無人居住點,把那些危險性大,或容易引人注意的鬼怪,全集中囚禁在那裏,這樣你一個人就能看管了。然後你隻需要等著我們找到徹底清除病毒,讓K走向正軌的方法。”
“……我這樣看管他們,那我不是也沒自由了嗎?”
“你就當你正在混吃等死坐在家裏看電視吧。”
蘇競微笑著對半空豎起一根中指,“……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臨界公司說的這些話,蘇競並不相信。
矛盾太多,疑點太多,十句話裏有三句真話就不錯了。
可是他不得不信。如果不信,他也必須裝著相信。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他現在和臨界相差的不止是金錢與地位,還有一整個維度。
金錢與地位的差距,可以用合理或不合理,合法或不合法的手段填平。
可維度間的差距,就算你能當著全世界的麵草到K世界的地球聯盟總統也填不平。
有句話他沒有問,臨界也沒有說,但蘇競記得很清楚,“如果它不能變成我們想要的那個世界,我們隻能抹殺它,從零開始……”
臨界能解決問題自然很好。
可如果臨界不能徹底解決病毒,不能重新控製K的未來發展,也不能把他從K世界裏救出去呢?
那臨界會不會把他與K一起抹殺掉?或者嫌他礙事,在K被抹殺之前,先一步抹殺他?
他不問,臨界也不肯提,是因為他們都在忌諱。
這件事隨時可能變成真的,所以才有忌諱的必要。
蘇競終於明白了臨界公司招聘自己的原因。
沒有後台,沒有金錢,沒有背景,就算是死在公司的測試艙裏,也不會引起懷疑與哄動,最多就是“意外工傷”,賠償一些金錢而已。
就算臨界躲不過因他死亡帶來的安全委員會檢查,被迫關閉K世界,他們也可以開K2,K3……隻是時間要的久一些。
反正到了那種地步,K世界肯定已經是千瘡百孔,病毒泛濫,就算委員會不喊停項目,臨界自己也會重啟世界。
反抗與懷疑沒有用,那就隻好服從。畢竟活著才是第一目標,哪怕活得很憋屈。
按照臨界的要求,盡量配合他們,讓他們把那該死的解決方法早點想出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蘇競。是我,徐毅明。我給你做了個小道具,以前沒給你,因為隻是個小玩意,覺得沒什麼用,但現在你可能用得到。”
空中一道微光,“叮當”聲響起,蘇競腳邊落下一個圓圓的小物事,撿起來一看,原來是枚戒指,鉑金色,裏外都刻著古樸的雲朵花紋,既簡潔又大方。
“什麼用?”
“我剛來時,學他們做道具,做了這個情緒催眠器。你戴著它,心裏唱歌,就可以影響人的情緒。比如你在海攤浴場時,心裏唱首愛情歌,周圍的姑娘就會圍著你轉,趕都趕不走。”
“噗……”心情雖然很糟,但聽到徐毅明的解釋,蘇競忍不住笑出聲來,“很好,這很徐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