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欣慰的是,傭人在我麵前,終於承認是小雪逼她誣陷我。
“夫人,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誣陷你,是那個小雪,她仗著先生對她的喜愛,威脅我,說我如果不按她說的做,她就將我趕出去,甚至還要害我鄉下的親人,我是不得已啊。”
而我需要的並不是傭人的道歉和懺悔,我要的是她去蕭易雲麵前說清楚,去蕭易雲麵前指證那個小雪。
傍晚,天空下起了淅瀝的小雨,春末的涼意澆不滅我心中的激動。
我將傭人帶回去的時候,蕭易雲和小雪正在吃晚飯。
室外清冷陰沉,屋內暖意融融,我的回來似乎與這樣的氣氛格格不入。
“呀,姐姐,你回來了啊,易雲哥哥好擔心你,我跟他正準備出去找你呢。”
這樣的話怎麼聽都覺得假,若是蕭易雲真的擔心我,自會跟我打電話。
可這些年以來,這個冷漠的男人卻從來都沒有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從來都沒有。
我將那個傭人拉了過來,小雪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似是有幾分心虛。
蕭易雲靜靜的看著我,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當他的視線落在我身旁的傭人身上時,他好看的眉瞬間擰了起來。
“蕭小雨,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自打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是一個沒有名字的流浪兒,那時候總是下雨,我就給自己取名叫小雨,被蕭易雲收養後,我就隨了他的姓叫蕭小雨。
這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我,卻是壓抑了一絲冷意。
我盯著他,認真的道:“上次海鮮過敏的事情不是我指使的,是小雪自己使用苦肉計,逼迫這個傭人誣陷我。”
我說得義正言辭,而蕭易雲的表情卻沒什麼波動,他隻是詢問般的看向小雪。
小雪本就長了一副柔弱的相貌,眼裏再噙一抹水霧,更是讓男人心疼。
他沒有質問小雪任何一句話,最後隻是看向傭人,聲音寡淡:“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傭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表情恐慌。
我靜靜的盯著她,等待著她指證那個惡毒的女人。
“先生,是……是夫人,她上次沒有害到小雪小姐,心有不甘,所以又找到我,逼我為她作證,誣陷小雪小姐……”
“什麼?”我一驚,冷冷的盯著她,“你最好想清楚你要說的是什麼?”
“夫人,雖然我很怕你的威脅,可做人是講究良心的啊,我真的沒有辦法去誣陷一個無辜的人啊,您就放過我吧。”
看著傭人這樣的反應,我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暗暗收緊身側的手,我冷冷的看向小雪。
小雪背對著蕭易雲而站,衝我露出了一抹囂張得意的冷笑。
我垂眸,心中不免自嘲:這次終究還是著了這個女人的道。
聽了傭人的話,蕭易雲暴怒極了,硬生生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我驚懼的看著他手中溢出的鮮血,心疼、悲憤、不甘在心底交織,令我止步不前。
小雪急忙跑到他麵前,抓著他流血的手,柔弱的哭道:“易雲哥哥,痛不痛?”
然而蕭易雲並沒有回應她的話,隻是臉色陰沉的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