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醫科大學綜合樓大會堂,這裏一般都是學校用來接待社會名流與精英的會議場所,大會堂內擺設有上千張座椅,圍繞著中央會場形成一個碩大的圓形。
當聶凡等人來到大會堂時,在座的學校老師與學生已經接近千人。
而在中央會場上放著兩張桌子,一邊坐著南州醫科大學的諸位校領導,一邊坐著學校的諸多校董,這些人都在小聲議論著,時不時的搖著頭,露出滿臉無奈與憤怒。
“看!聶凡來了!”
聶凡剛剛走進大會堂,立刻就被人認了出來,幾乎一瞬之間,數千道或不屑,或憤怒,或鄙夷,或唾棄的目光齊刷刷落到了聶凡的身上,好像他就是整個大學裏最令人厭惡的那顆毒瘤,走進大會堂就會汙染了這裏的純淨空氣一樣。
麵對這樣的目光,聶凡臉上看不出半點波動,反倒是迎著上千道目光,毫不畏懼的看了回去。
見到這幕,與會的諸多學校老師和同學們盡皆竊竊私語起來,神色間對聶凡的行為充滿了厭惡。
“小凡,”身後傳來溫柔的話語,陳瀟瀟柔和的目光落在聶凡的身上,她們沒有辦法陪伴聶凡一起,待會兒走上中央會場接受批鬥的人隻能聶凡一個,但即便如此,陳瀟瀟還是希望能夠通過目光帶給聶凡以勇氣和鼓舞。
看到陳瀟瀟三女臉上露出的擔憂之色,聶凡咧嘴一笑:“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
說完,聶凡便雙手插兜,邁著四方步朝中央會場上走去。
見到聶凡那副拽拽的樣子,中央會場上許多從未見過聶凡的校領導與校董事盡皆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雖然聶凡打人致人重傷住院的事情全都是道聽途說,這裏麵許多人還是頭一次見到聶凡,但聶凡此刻露出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著實令許多校領導與董事感到心情不暢。
校長嚴建華看了一眼手表,發現聶凡竟然遲到十幾分鍾,一張臉色頓時鐵青下來:“你就是聶凡同學吧?不知道今天要開全校大會嗎?讓所有領導老師和同學全部坐在這裏等你,你的眼裏還有沒有規矩!”
校長嚴建華長著一張國字臉,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雖然看起來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但嚴肅起來的時候卻非常嚇人。
嚴校長話音剛落,校董事裏麵頓時有人站起來幫腔道:“嚴校長說的沒錯!聶凡同學!你未免太不把學校放在眼裏了吧?這裏是學校!不是你家!讓這麼多領導老師和同學坐在這裏等你,你的臉可真大!”
“校長!這種刺頭學生依我看就沒有救贖的必要了,雖然我是第一次見他,但我看來,這種學生還是直接開除算了,以免影響我南州醫大的名校形象,破壞我南州醫大在全國學子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說得對!這種學生即便以後進了社會也是一顆危害社會的毒瘤,把他留在南州醫大,是對其他老師和同學們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校董的一種蔑視!”
……
大會剛剛開始,就有不少校領導和校董表明了開除聶凡的決心,而隨著他們的話音落下,會場上立刻響起了山呼海嘯般讚同支持的聲音。
陳瀟瀟等人就處在人群的中央,聽著身邊不斷傳來趕走聶凡的吼叫聲,幾女的臉色盡皆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