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從宴席離去,可是搞砸了秦桑的婚禮,秦家人當然不會放過我。
“想走,沒那麼容易。”
秦百萬瞪著我,眼神凶悍無比。
我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冷冷地反問道,“今天是你女兒結婚的大好日子,見血就代表晦氣,你識相的最好放我走。”
我從包裏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預計來鬧婚禮,就沒有想過大搖大擺的離開,這秦百萬是暴發戶,出了名的視錢如命,見縫就鑽,無便宜不貪,這一點倒是與何新很相配。
有什麼樣的嶽父,就有什麼樣的女婿。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桑跑到秦百萬身旁,嬌滴滴的道,“爸,讓她走,我也生過孩子,一個懷孕的女人來鬧場。可想而知她有多愛何新,有多痛恨我們,不過這樣也好,證明我挑選老公的眼光不錯,不招人嫉妒是庸才。”
我上一秒覺得秦桑的智商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當我聽完她下半句誇誇其談,自吹自擂後,我反倒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女的對何新簡直愛的走火入魔,比起當初的我更甚,至於她說我愛何新愛的狂烈,這自我良好的感覺到底是如何產生的?
“蘇唯,我都說了,我不再愛你,我愛的是桑桑,你走吧!強扭的瓜不甜。”
何新依然人模人樣的和我演戲,要所有人相信他對秦桑的至死不渝,對我的緣分已盡。
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心理嚴重變態。
一個人如果爾虞我詐,除非他位高權重,身在大富之家,可是何新一個月工資就三千塊,除去交通午餐費,給我的家庭開資隻有一千八左右,試問這樣的男人他想要駛出心計,一心往上爬,不是變態是什麼?
急功近利,不擇手段,遲早會自取滅亡。
“秦桑,何新是我蘇唯丟出去的垃圾,你撿走了當香餑餑是你家的事,但是我警告你一句,這個男人我曾經嫁給他,是我被鬼遮眼了,識人不清,愛他這麼艱巨的任務,還是留給你慢慢享受吧!”
我手握著水果刀,腳步小心翼翼的往後退。
當我退至門邊時,恬馨出現了,我看到她,心情總算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改善。
有她在,我就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順利的從何新與秦桑的婚禮中撤退,下樓後,我整個人仍是驚魂未定,當我來到酒店大堂,沈琛從我對麵走過來。
我想到我的辭退函,再想到肚子裏的孩子,麵對他,我也是一肚子的怨氣。
不過,這是大庭廣眾,公共場合,我就算不顧及他的麵子,我也得顧及自己的形象。
恬馨見我腳步遲疑了一下,她關心的反問道,“蘇唯,你哪不舒服,是肚子裏的寶寶嗎?”
我握住恬馨的小手,搖了搖頭。
“我早就拿掉肚子裏的這塊肉了,既然是不受歡迎,又何須強留?”
我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握住恬馨的手從沈琛身邊離去。
嗬嗬!
他可以讓人事部發辭退函,我也可以拿他的孩子大做文章,唱大戲我不拿手,但是使小伎倆我自問還是可行的。
我從沈琛身邊經過,不難看出他英俊的側臉微微繃直,陰鷙的餘光掃了我一下。
這些和我沒什麼關係。
我現在不在他的手底下打工,又有什麼好擔憂?
工作沒有了,我可以繼續找,大不了我辛苦點重頭來過,不指望發財,混口飯吃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