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莫名奇妙的看著我。
我拉下恬馨貼在我腦門上的手掌,握住後,笑著說道,“馨馨,比起那些傷痛,我還有個你不是嗎?我笑,是因為這世界上至少還有你是愛我的。”
我說話間,眼眶裏湧出了淚光,鼻尖感到酸澀。
“廢話,我當然是最愛你的人了,告訴你,我現在都懷疑自己喜歡女人而不是喜歡男人。”
恬馨清澈的杏眼望著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捶了她一下,笑道,“去你的,你肯,我還不樂意呢!”
“嘖基友,你這樣就太無情了。”
她假裝一臉受傷的摸樣說道。
我們在聊天的時候,病房的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我確定在這座城市沒什麼朋友,也沒有人知道我住院的消息。
“進來。”恬馨開口喊道。
進門來的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是秦桑。
“馨馨,你去幫我買點水果。”
我設法支開恬馨。
她沒有強留,“好,我去給你買。”
恬馨在經過秦桑身邊時,黑眸打量著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大有警告的意思。
病房裏變得安靜,隻剩下我和秦桑兩人相望。
她捧在手上的是一束白菊花。
這女人心思惡毒,這是詛咒我呢!
“蘇唯,你也算是用心良苦,在我與何新新婚的大好日子裏大鬧一場,害我淪為圈子裏的笑柄,說我恬不知恥搶走別人的丈夫,插足別人婚姻當第三者。”
秦桑的麵孔微微扭曲,望著我憤恨的道。
我不為所動,靠著床頭淡淡地開口,“是誰說的,麻煩你寫個聯係地址給我,逢年過節我去給他們送禮,拜訪。”
我得感謝那些人幫我說了幾句公道話,得人恩果千年記,一直是我的做人方針。
“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桑衝著我陰惻惻地冷笑道。
我沒有說話,她不客氣的拉過椅子坐在了我的病床前,勾唇譏笑道,“我不知道何新那麼聽我話,我要他弄掉你肚子裏的孩子,他就弄掉了。”
是狐狸遲早會露出尾巴來的。
我就等著他們上門來呢!這下可好了,正中下懷。
我瞅著秦桑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她生氣的低吼道。
“我笑你愚蠢,笑你天真,別人說什麼你就相信。”我雙手抱臂,冷眸斜視著她。
秦桑皺著眉頭,不解的反問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冷聲一笑,“不懂是吧!那我來告訴你,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何新的,你打掉我的孩子,小心那個男人讓你爸的公司土崩瓦解。”
“嗬嗬,蘇唯你算個什麼東西,就你這種貨色也有男人看得上。”
“沈琛。”我說道。
秦桑一下子僵住了,她開口反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沈琛的,而你打掉的也是沈琛的孩子,他知道我懷孕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你說,膽敢弄死沈琛的孩子,是不是該去殯儀館定好時間排好隊,免得太擁擠,投胎都輪不到好吉日。”
我用力的一手揮掉了秦桑放在床頭櫃上的白菊花。
這束花,她留著送給他們秦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