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任寧竟有些同情秦歆瑤的境遇,當然這跟是否幫她還是兩碼事。
“就算我想幫她也未必有這個實力。”
任寧這話倒不假,事情的始末原委他都不清楚,再說自己畢竟是個外人話語權極為有限,很難真正幫到秦歆瑤,當然他說這話主要是不想幫忙。
“姐姐說過沒有任寧哥哥做不了的事情!”秦家小少爺一動不動的盯著任寧認真的說到。
這話如果不是出自秦家小少爺之口任寧絕不會信,平日裏秦歆瑤處處與他作對不貶低他已是萬幸,怎可能有如此高的評價,並且是說給自己最疼愛的弟弟。
任寧明顯感覺大腦不夠用,似乎被這小子給騙了,不過再婆婆媽媽也不是大男人做的事情,隻能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好漂亮的鏡子!”還未走出房門秦家小少爺又被桌子上的那麵鏡子給吸引住,滿臉渴望的問道“任寧哥哥能把這麵鏡子送給我嗎?”
不得不說秦家小少爺裝可愛的樣子很招人喜歡,任寧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再者說他是男人對鏡子沒多少需求隻能大大方方的將其送人,全當是給秦家小少爺的見麵禮。
此時此刻的秦家宴會同樣針鋒相對。
“大侄女一千件禦器對秦家來說可是不小的生意,你要是拿不下就交給二叔。”說話的是穿了一身黑袍的中年男子,也正是秦歆瑤的二叔秦仲才。
宴會的陣仗不小,中間是一丈長的桌子,上麵擺滿了山珍海味,秦老太爺坐在正東,秦歆瑤伴其身旁,南麵是秦仲才、秦書恒還有秦家的男丁,女眷則坐在對麵,秦老太爺還未開動其他人不敢先吃,孩子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美食。
秦家分工明確,南窯一直都在秦歆瑤名下,旁人也不敢插嘴,不過今日他們卻得知秦歆瑤並未拿下一千件禦器的生意這才敢開口指責。
秦仲才的話打破沉寂已久的靜默,將矛頭直指秦歆瑤。
秦老太爺始終保持沉默他是想幫秦歆瑤說話卻又不能表現的偏心,於是隻能動了碗筷試圖略過這個話題。
秦仲才也不傻看出了秦老太爺的臉色,沒有咄咄逼人繼續問責,而是附和著吃了幾口酒菜,並給旁邊的秦書恒使了個眼色。
“大侄女你畢竟是個女兒身,拋頭露麵總會被人說三道四,也到了出閣的年齡,該找個人家,三叔肯定為你準備豐厚的嫁妝。”秦書恒皮笑肉不笑,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分明是想讓秦歆瑤離開秦家自己好爭奪家產。
秦老太爺仍舊沒有開口,隻是無奈的搖搖頭,他這一生商海沉浮沒有敗給對手卻落得子孫爭奪家產的田地。
眼下隻有兩個辦法要麼徹底剝奪兩個兒子的家產保住秦歆瑤的地位,要麼給秦歆瑤找個好人家脫離秦家的爾虞我詐。
隻可惜這兩種結局都不是他想要的也隻能靜觀其變,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不論是秦仲才還是秦書恒說話的時候都會觀察秦老太爺的臉色,總不敢太過放肆,總以證明秦老太爺的威望。
被兩位叔叔問責秦歆瑤心裏委屈,終究是理虧不敢反駁,隻能把淚流到心裏。
自從她執掌秦家以來受盡了各種冷眼與打擊,總有心裏苦的時候,也沒有父母的安慰,隻有把弟弟秦宏抱在懷裏的時候才最真切最溫暖,抱得越緊也就說明越委屈。
秦宏始終沒有看見姐姐的眼淚隻能從擁抱的程度猜測她的傷心,也不多問生怕秦歆瑤更加委屈。
正要將秦宏攬在懷裏的時候才發現最疼愛的弟弟並不在她身邊,滿臉焦急的說到“宏兒呢?宏兒怎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