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雅露畢竟隻披了個浴巾,任寧帶著絕情匆忙離去,甚至不敢回自己的房間,總之離她越遠越好,免得生出非分之想。
匆忙之下任寧也沒注意到拓跋雅露的匕首,更別說那忽而變化的表情。
任寧走後拓跋雅露臉上露出威嚴之色,仆蘭薇幾人哪敢過問結果,紛紛閉了嘴全當身上的傷白挨。
出了客棧後任寧看到一車車的貨物,正是小三子收購的啤酒花。
“寧哥!寧哥!這些全是忽布。”小三子興奮的說到,希望得到任寧的誇獎,誰曾想換來的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真是個廢物,出去這麼長時間也不回來,老子差點失了身。”任寧大聲罵著,其實他並沒覺得委屈隻是想想有些後悔,小三子自然成了那個撒氣桶。
任寧正不知如何度過這個晚上的時候,突然發現拓跋雅露從房門中走出,仍是一身男子裝扮,方才的嫵媚絲毫不見,仆蘭薇她們四人也跟在身後。
幾人都拿著行李,並且從後院牽著那幾匹駱駝,顯然是要離去。
任寧與她的確是萍水相逢,彼此之間也不知道底細,然而這些天經曆的事情卻是真的,作為朋友他也應該說句道別的話。
拓跋雅露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女子,既然任寧拒絕了自己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上了馬車頭也不回的離去。
任寧幾次都要張口又把話吞了回去,來到仆蘭薇身邊偷偷把指南針塞到她手裏“這對你們有用。”
仆蘭薇認得指南針,自然把它當成寶物,想要說聲謝謝,卻發現拓跋雅露犀利的眼神,隻能跟上隊伍緩緩前行。
夜間在沙漠中行走也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溫度適中,還有北極星指引方向,任寧卻是沒有這種體格,他需要充足睡眠。
看著拓跋雅露漸漸消失的身影任寧竟然生出一絲失落,心裏空落落的仿佛丟了魂一般,他大概猜出拓跋雅露非中原女子,怕是再也沒了見麵機會。
“公主這是老公給你的。”仆蘭薇立刻把指南針交到拓跋雅露手中,輕聲說道“老公分明對公主有意思。”
“他這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道義,心裏從來沒有我的影子。”拓跋雅露仰望著夜空,不讓淚水落下,她從不記得自己也會流淚,並且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子。
拓跋雅露的確了解任寧,知道他能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卻有些自欺欺人,倘若任寧絲毫不在乎她又豈會陪她進皇宮,冒這麼大風險,絕對不僅僅為了那可有可無的啤酒花。
“公主這就是西域的汗血寶馬嗎?”仆蘭薇指著旁邊兩匹通體發黑的高頭大馬說到。
拓跋雅露與回鶻國王不僅僅商討了攻打大炎之事,還要了兩匹汗血寶馬,一公一母,自然想著培養後代。
星光下的幾人迎著微冷的寒風聽著駝鈴聲緩緩前行,從西州城通往漠北不需要經過蘭州,卻要穿越浩瀚的騰格裏沙漠,所以任寧給的指南針能起到不小作用。
“我們回去吧!”任寧心情低落的說著,緩緩進了客棧,這是他西州之旅的最後一個晚上,雖說遇到不少麻煩卻都化險為夷,如今終於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