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頂還算寬敞,五百米見方,三麵都是懸崖隻有正前方是一麵峭壁,任寧找了一圈沒看見任寧蹤影,急忙大聲喊著。
空曠的山頂上沒有任何遮擋,任寧的聲音猶如石沉大海,甚至連自己都聽不清,也不會有人回應。
找了大概一刻鍾後任寧確信林湘兒不在這裏,如果不是自己來錯了地方就是魅月欺騙了他,正當任寧抓狂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的峭壁上有一塊黃色衣角,分明是林湘兒留下來的。
任寧不由的抬頭看了看高達百米的峭壁咽了口唾沫,不由的大罵“這是想摔死老子嗎?”
他隱約的記得臨行前玄月似乎說過讓他帶著鐵鉤,此時終於明白了玄月的用意,這百米的峭壁分明需要他一點點攀登上去。
任寧不敢猶豫立刻來到峭壁麵前準備攀爬,他先是大概判斷一下峭壁的坡度,足足有七十五度,這也是徒手攀登的極限,再看看上百米的高度任寧兩隻胳膊不由的發軟,他不確信自己有沒有爬上去的體力。
倘若爬到一半的時候體力不支完全沒有回頭路,那時候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他甚至後悔沒有帶著玄月一起來。
任寧摸了摸衣服除了一把手弩跟一把匕首之外再無他物,這隻匕首是他唯一的依仗。
任寧錘了錘胸口大聲喊道“老子攀岩王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他清晰的記得當年一次拓展訓練活動參加過攀岩項目,由於女生眾多任寧使出渾身解數這才拿下攀岩王的稱號。
不過那次活動是大學班組舉行的,一共不足五十人,其中一半都是女生,還有不少恐高的放棄機會,再者說整個攀岩牆不過五米高,與這一百米有著天壤之別,所以說任寧不過是為了壯膽罷了。
任寧先嚐試手腳並用向上攀登,畢竟峭壁不是垂直的,還有七十五度角,整個身體幾乎貼在峭壁上,行動嚴重受限,不出十米雙腿已經開始顫抖。
轉身向下看了看任寧立即生出恐懼,有種想要小便的衝動,這也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最開始土質比較鬆軟任寧甚至可以把手插進泥土,三十米之後土質開始變得堅硬,除了幾顆從石縫中鑽出來的鬆樹外沒有任何植物。
任寧不由的佩服這幾顆鬆樹頑強的生命力,拚著多爬幾步的風險靠近其中一顆,這顆鬆樹幾乎是橫著生長,枝幹還算粗壯,任寧坐在上麵暫時休息。
“哢!”一聲清脆,竟是鬆樹承受不住任寧的重量連根斷裂。
任寧已經爬了五十米的高度,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措手不及,隨著鬆樹掉落幾米之後立刻用指甲抓著岩石,手上很快溢出絲絲鮮血,仍不能阻止下落。
“老子偏偏不信這個邪!”情急之下任寧掏出匕首狠狠插入岩石,繼續下落了幾米這才停住,鑽心的劇痛傳遍全身。
任寧確定十根手指頭都被磨破,胳膊上的肌肉也被嚴重拉傷,吊在懸崖上的他進退兩難,隨時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