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會空手而歸,若我沒猜錯的話,那禿發巴想讓你嫁給他吧。”任寧陰陽怪氣的說道。
其實,他心中有幾分懊悔,明知禿發巴心存不軌,還讓拓跋雅露隻身冒險。
幸虧她全身而退,若是真個遇到危險,他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不過話又說話來,若禿發巴想強行對她對手的話還會等到現在?
他們隻有一百人,對方足足有四萬多人。
“空有一副腦子有什麼用,能打得過敵人嗎?”拓跋雅露不屑的說道,怒氣衝衝的走出大帳,她就不該來。
“恩公,為何要說這番話把她氣走。”躺在床上的暗月輕聲問道。
他跟隨任寧多年,心裏如明鏡一樣,知道任寧心裏有拓跋雅露,這番話多半是違心的。
“她把我們當工具使,為何不能氣她?”任寧噘著嘴說道,倒像是個賭氣的小孩子。
暗月不再多說,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他真的不懂,他需要安靜的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任寧寸步不離的守在暗月身邊,隻是他的臉色更加蒼白,眉毛始終擰在一起。
拓跋雅露每天都會去求禿發巴一次,每次都會吃閉門羹。
也不知為何,明知沒希望,她還是硬著頭皮去低三下四的祈求別人。
真的隻是因為怕輸掉比賽嗎?還是因為不想讓暗月去死,亦或是不想讓任寧誤會自己。
她卻不知,一味的懇求對方卻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暗月情況愈發糟糕,但還沒有斷氣。
這天晚上,注定不眠。
想到第二天要進行的比賽,拓跋雅露頭疼欲裂。
從暗月的情況來看,下床的可能性很小,她也不對任寧保佑任何希望。
也就是說,大賽多半回以失敗告終。
初次之外,她還擔心仆蘭微那邊的情況。
若是一切都順利的話,五萬大軍應該在飛速趕來的路上,若不順利的話……
有兩種可能,其一,仆蘭微死在了回去的路上。其二,五萬大軍遇到了風沙,活下來的沒有幾個。
若真如此的話,她們不用敵人來殺,自己走上了一條死亡之路。
拓跋雅露頭痛欲裂,她感覺這幾天沒有一件順心事,就連可以傾訴感情的仆蘭微也沒在身邊。
不知為何,她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任寧的畫麵。
她努力控製思緒,還是組織不了畫麵的跳動。
一張接著一張連城動態圖像,不停地在腦海中閃爍。
想著想著,拓跋雅露竟是露出一抹溫馨的笑容“他似乎還挺關心我。”
這一路上,任寧對她有太多的幫助,毫不客氣的說,若沒有任寧的話,她活不到現在。
相處的時間久了難免會產生好感,可是拓跋雅露對他的好感似乎是自內而外,並不單純因為這幾件事情。
阿嚏……
任寧揉了揉鼻子,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沒錯,他感冒了。
“恩公還沒睡嗎?”暗月的聲音愈發無力,臉色煞白如紙,看上去很是猙獰。
任寧搖了搖頭道“貴客還沒來呢,我怎麼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