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影帝的金絲雀40(完)【三合一】(1 / 3)

秦予寒知道時容是喜歡演戲的, 也知道對方是一個對待事業和生活都非常認真的人。

他既希望時容能夠擁有璀璨耀眼的未來,又免不了陰暗小氣的將自己,和其他重要的事情放在同一個天平上比較。

在a市即便暫時停掉演藝活動, 也是一個隨時能複工的狀態, 但時容卻毫不猶豫地選擇和他來到相距一千多公裏以外的c市。

直到飛機落地他的心才一並落地,他的寶貝在身體力行地告訴他,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他重要,這種被愛的感覺讓他心中滿漲的愛意幾乎外溢。

看著時容從一進門的疊石小瀑布就驚喜得拉著他到處遊逛,指著中庭典雅的露天會客廳, 興奮地問向秦予寒:“這裏我們可以改成菜園子嗎?”

等總算逛到主臥了,秦予寒隻想先開一餐暖新房。

先抱著時容在大床邊緣滾到中央, 大掌撫著時容頸後白嫩的皮膚, 垂眸吻了上去。

門外的秦好“嗷嗚嗷嗚”叫了兩聲, 見又沒人搭理它, 偌大的中式豪宅它還沒撒完歡, 便一隻喵繼續聞聞嗅嗅貼貼蹭蹭, 爭取盡快在新家的每一個角落留下屬於自己的味道。

這一點倒是和他的壞爸爸不謀而合, 隻有兩個人的新房,又是難得的蜜月長假, 每一寸地毯皮椅沙發床榻……都值得帶著時容一並留下味道。

時容感受到秦予寒明顯的情緒起伏,心裏也高興換個環境帶來的改變,揚起下頜與對方纏吻。

等秦予寒將人吻得暈暈乎乎才鬆開, 抵著時容的鼻尖輕輕描摹,漆黑的眸子深情款款,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輕拂:“乖寶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時容擰著鼻子有些羞赧,但這種溫情滿滿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他將眼神微微移開,伸手攬住男人的臂膀聲如蚊呐:“我也是。”

如果不是秦予寒幾次犯病,他原本是不曾思考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感情從何而起……這些秦予寒似乎一直非常執著,又總是妄自菲薄的事情。

盡管他到現在也無法準確說清原因,但他知道自己非常愛秦予寒,愛到隻要看到對方高興,他就會幸福開心得想要原地起飛。

他的生命注定是一段漫長的旅程,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幸運兒,不僅可以遇到秦予寒,還能與他擁有這樣美好的幾十年。

即便一生窮盡,他還可以下輩子繼續愛他,隻要他的思維停留一天,就能一直幸福地愛下去。

在互訴愛意柔情百轉的吻中,時容翻飛的思緒讓他對秦予寒的愛意躍上峰值,直到對方去扯融到一半的小玉球。

“嗷別!”他立即伸手去按,秦予寒卻轉動手腕將紅繩又扽出一節,讓玉球剛好卡在將脫未脫的位置。

時容倒吸了一口氣,仰起脖子立即深呼吸平複。

秦予寒卸了身上的力氣覆著小兔子,他將頭埋進時容頸側,裝沒事人一樣繼續用低沉磁性的嗓音抻悠著表白。

讓潮熱的氣息不停地吹拂著時容的耳畔、頸側、下頜鎖骨這些敏|覺又多情的位置。

時容目前還顧不上這匹大尾巴狼,滿心都是如何處理那顆不上不下的鏤空玉球,首先排除找秦予寒幫忙。

他正不願意的時候,秦予寒一般隻會繼續蓄力,但他如果主動讓對方幫這種忙,毫無疑問玉球一出來,更大的替代品必然直搗黃龍。

時容想自己努力將玉球擠出去,但這破球就像是秦予寒派來的一樣,他賣力地擠壓,球打滑原地轉圈恨不得進一步退兩步。

最後時容將臉憋通紅,才像蛇生蛋一般一點一點,將油潤渾圓的鏤空玉球娩了出去。

時容鬆了口氣,他準備等秦予寒叨叨完就去上廁所,把那些缺了瓶蓋一同漫出的油脂擦幹淨。

“好了,我們起來吧。”時容話音未落,秦予寒在他頸側又拱了起來。

“小容,我頭疼。”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

時容不疑有他,立即聯想到風險降低後近期砍半的用藥劑量,邊幫他揉按邊軟聲問道:“疼得厲害嗎?要不要再加一片?”

緩了半晌,秦予寒搖搖頭,伸手去扯玉蘭花的包裝紙,一邊無比脆弱地問時容:“我不想加藥,讓我看看它好不好?隻是想看看轉移一下注意力。”

時容還不至於傻到秦予寒先那樣再這樣,他還會再信對方的鬼話,但剛減藥對方確實不好受,晚上疼得睡不好就抱著他時不時吻一下轉移注意力,眼下攢了一片明顯的烏青。

心一軟就同意給秦予寒看看玉蘭花,事實證明一旦包裝紙被揭開,固定的緞帶被抽走,玉潤精致的白玉蘭就徹底脫離他的掌控。

秦予寒將玉球放進去湊熱鬧,讓時容感受了一把,繼上次車庫意外後,他再也不想嚐到的深涉其中,魂飛天外。

兩人休息在家也沒什麼事做,隻雇了鍾點工負責室內清潔,煮飯種菜都是兩人分工合作的。

不論時容做什麼,秦予寒都能麵不紅心不跳猛誇一通,雖然時容自己吃著一般,但被秦予寒誇得飄飄然,就連帶著秦好的貓飯也一並做了。

不過自從時容大顯身手,慘遭秦好嫌棄到埋屎後,時容想到秦予寒還天天誇他唱歌好聽……便徹底放棄廚藝,開始專項負責把露天會客廳改造成菜園子。

時容閑下來想要擼貓,卻發現秦好在運動班跑慣了,一身小肌肉,身姿矯健如小獵豹,時容竟然很少能逮到它。

吃飯的時候就和秦予寒吐槽,秦予寒表麵上應聲:“看來是在課外班跑習慣了,聽小沈說那邊場地特別大,秦好經常能跑到好名次。”

時容嚼著菜葉子不解:“一個小貓咪跑那麼快又不能參賽有什麼用啊?”

“多運動對它身體好,貓的壽命相對於人來說太短,我知道你肯定希望它能健康地多活幾年。”秦大尾巴狼麵色如常地說道。

時容便不吭聲了,相較於經常摸不到貓,當然還是貓咪的健康更重要。

他完全沒意識到秦予寒的險惡用心,還覺得對方才是真正的愛貓人士!

秦予寒低頭時心情愉悅,上了那麼久的各種課外班總算發揮上用處了。

現在秦好身康體健,不僅完全不可憐了,如非秦好主動出來撒嬌要零食,時容根本想逮都逮不到它。

至於零食……

秦予寒飯後一如往常一般,在時容上廁所的時候偷偷將零食碗裏塞滿了小魚幹。

秦好閃電般飛至,一邊熱情地拱著秦予寒的小腿,一邊狼吞虎咽將小魚幹一一解決。

吃完還舔舔爪子朝秦予寒奶聲奶氣的“喵嗚”一聲,像是在說:大爸爸今天也比小爸爸對好寶更好呢!

另一邊的時容擼不著貓,也隻能擼人,沒一會兒手就酸了,哼哼唧唧配合著對方拆開了包裝紙。

秦予寒的病情恢複過程也不都是一帆風順的,雖然有時容陪著,但依舊難免在某些晃神的瞬間,抑或是午夜夢回想起些伶仃破碎的畫麵。

有些是曾經在他們身上發生的過去,但在他的那些夢中時容似乎更容易受傷,幾次命懸一線,最終死在了那場慘烈的車禍中。

他夢見薛晴、趙小樂、池萌萌……兩人所有共同的朋友悉數到場,參加他一手操辦的盛大葬禮。

薛晴告訴他小容是一個樂觀的好孩子,小容肯定希望他能好好生活下去,反複叮囑他務必將小容的那份也活出來。

他機械般頷首,嘶啞地說了聲“是”。

相較於溫家父母幾次暈厥,他更像一個魂魄離體的軀殼,飄蕩遊離在人類的哀思之外,心已經灼痛到隻剩下一個黑洞洞的爛窟窿。

他無法走出大雪紛飛的冬夜,他怕時容孤零零地躺在墓園,怕他被冰雪凍傷魂魄……他沒日沒夜地守在時容的墓碑旁,天冷了就抱著石碑,看著照片上燦爛的笑容靜靜地落淚。

他想死,但又怕死後意識泯滅,他連思念時容都做不到,他枯坐一天便能陪時容一天……

這樣一輩子他始終深愛著,和冰冷的石碑天長地久。

秦予寒捂著劇痛的心口醒來,發現時容正恬靜地睡在他懷中,男人欣喜若狂笑著笑著眼淚便落了下來。

時容是被他帶著微鹹淚水的吻親醒的,迷迷糊糊間先鼓起臉推拒:“我不吃!嘴巴痛!喉嚨也痛!”

秦予寒的悲情突然破功,埋在他頸側大笑起來,時容撐開眼皮以為他又抽風,摸過手機一看才淩晨兩點,距離秦予寒放過他不足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