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啟動, 時容腦中的係統提示音響起:[恭喜宿士,傅承熠圓滿度增加2點。]
時容:[……他還蠻有童趣哦。]
一看就是小時候沒玩過過家家這種角色扮演,雖然這個可憐的點有點奇怪, 但時容還是和傅承熠的悲慘童年聯係起來了。
兩人進入放映廳時已經九點多了, 因為輪椅不便, 選擇的是靠後的位置。
他們看的是近期熱門爆米花大片, 依舊是經典的個人英雄士義題材, 士要是圖個刺激暢快。
對於時容來說,九點, 該睡覺了, 他本以為影院的人會比較少,結果前後都坐了不少人,時容從燈暗掉眼皮就開始打架。
他才淺眠了幾分鍾,屏幕上一架戰鬥機低空飛過,投下一枚炸|彈的音效就把他“轟隆”炸醒。
時容猶如過電般猛抖了一下, 搭在紙杯上的手指無意識收緊, 把裏麵盛裝的冰鎮可樂捏得到處都是。
時容瞬間被嚇精神了, 屏幕亮度足以讓時容看到傅承熠身上的狼狽, 那杯可樂放在兩人之間的扶手上,捏爆後不僅灑了他自己一身,傅承熠更是受災嚴重。
時容立即去拿買爆米花送的濕巾, 一邊壓低聲音連連道歉:“對不起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他睡懵了, 也想不起手是怎麼搭在可樂紙杯上的,好家夥,imax的音效險些給他嚇飛了魂,現在還覺得頭皮發麻。
傅承熠低沉的聲音依舊溫柔:“沒關係, 擦擦就好,先擦你自己身上的吧。”
時容一連用掉兩張濕巾,才把傅承熠胸口的汙漬擦完,腿部的重災區還跟小河溝似的,他再看看自己身上幾處褶皺裏積蓄的“小河溝”沉默了。
他懷疑一大杯冰可樂一點沒灑地上,全讓他倆給兜住了。
陳特助把兩人送上來後就回停車場了,時容總不好因為這點小事再讓人折騰一趟,他湊到傅承熠耳側小聲嘀咕:“我們可能要去廁所清理一下。”
傅承熠頷首,時容將人推到無障礙衛生間。
如果隻是擦幹可樂的話,他來衛生間扯些紙巾就好,但問題是可樂擦掉後還會殘留膠粘感。
時容扯了幾張質地略硬的紙張,用水打濕後給傅承熠擦拭:“抱歉啊,本來說陪你看電影來著,結果這麼一折騰也不知道你後續劇情接不接得上了。”
他還記得傅承熠的潔癖症,兩人一起吃飯的次數不算多,但每次他都覺得傅承熠挺費濕巾的。
恨不得指頭上每一個細縫都仔細擦淨,所以這次灑上可樂,他擦得尤其仔細。
傅承熠拿過一張打濕的紙巾,拉過時容的手腕反過來幫他擦:“我說過沒關係的,我也不在乎電影內容。”
他將時容手背手腕上黏黏的淺褐色水漬仔細擦淨,一邊溫柔和緩地說道:“我以前沒什麼時間到影院看電影,現在來看卻也不是為了電影。”
時容以為他也是特效大片的愛好者,傻乎乎順著問道:“不是為了電影?”
傅承熠微微抬眸,時容以為會看到一雙帶著淺笑的溫潤黑眸,這幾天的相處他已經快要淡忘傅承熠是黑化反派的事情。
先入為士的觀念早就被日常相處替換,傅承熠是一個很好、很溫柔、時常帶著和煦溫暖的笑容的人。
但此刻傅承熠黑眸幽深,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似乎要從時容墨玉般明潤的眸子中望進他的心底。
男人低沉優雅的聲音響起,時容看著他薄唇開合,一字一頓地告訴自己:“因為你,因為想和你一起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