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先生,請開門。”愛德華的聲音不急不躁,卻絲毫不退讓:“鄙人受老總裁之命護送小姐回國,小姐旅途勞頓,請讓我們小姐回家。”
仇肅不想多話,轉身,卻又瞬間回身。就在他轉身的刹那,臥室的房門瞬間被踹倒在地上,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色西裝男人站在門口,嘴角含笑,臉色溫和,整個人清俊有禮,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能想到這個年青斯文的男人竟然一腳踹飛了兩道牢固的門?
“仇先生。”愛德華微笑著點頭一下,目光越過仇肅落在房間裏的大床上,原本溫和的目光瞬間變得像利劍一樣。他再也顧不得仇肅,立刻往大床上跑去。
“你敢!”仇肅立刻阻攔,兩個男人一個冷傲一個清俊,眼神對上的刹那,都知道對方是敵人。
“嗬……”仇肅笑了一下,將睡衣的帶子綁好,愛德華也微笑著將西裝扣子解開。
不需要多說一句話,兩個人出手全是狠招,而且默契地避開了房間裏的大床,而且動手挨拳都不出聲音。
讓她好好地睡一覺,兩個男人都這麼想。然而他們動手不到五分鍾,床上的人就醒了。
醒來的那一刻,錢多多覺得渾身都疼,恍惚裏讓她想起六年前的一個早上,她跟仇肅吵架,仇肅狠狠折騰了一頓。這一次,仿佛也是這樣。
為什麼總是這樣呢?錢多多的眼中濕潤了,她擁著被子艱難地坐起來,卻看到了一副叫她驚嚇的情形。
“你們……”錢多多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用被子將自己裹住,虛弱地叫道:“住手!”
她的話就像是按住了某個開關,愛德華一下子住手,仇肅卻因為心裏的怒氣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依舊一拳打去。愛德華沒防備,被一拳打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床頭櫃上。
“john!”錢多多一手抓住被子將自己遮住,另一手抓向愛德華,著急地問:“john你怎麼樣?”
她雙眼含淚,氣得對仇肅大吼:“仇肅!你這個……你這個隻知道使用暴力的混蛋!”
仇肅的呼吸一滯,隨後笑了。
對愛德華,她叫名字“john”,對他,卻是混蛋。
“錢多多……”他咬著牙說:“五年了,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
“不然呢?”錢多多艱難地下了床,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愛德華急忙去扶她,她卻搖頭,倔強地顫抖著身體,仰臉看著仇肅,緩緩地說:“仇肅,我知道你恨我,關於五年前的事,理由我忘了,總之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讓你丟臉了,讓所有人看了你的笑話。但你昨晚強、暴了我……”
強、暴……這個詞語讓兩個男人都忘了呼吸,愛德華憤怒地看了仇肅一眼,氣得渾身顫抖。他幾乎立刻衝了出去,卻被錢多多伸手攔下。
“強、暴……”仇肅緩緩地問她,眼中仿佛有黑色的風暴在彙聚:“你竟然這麼認為?”
錢多多看了一眼她的手腕,雪白的手臂上,斑斑點點都是青紫的痕跡,手腕上甚至有明顯的抓痕。一切都在說明,昨晚她有多麼不情願,他有多憤怒。
“你知道強、暴這種事對女人意味著什麼。”錢多多接著說,哪怕這些話對她的來說就像是刀子一樣,同時割著兩個人的心:“仇肅,昨晚,就當是我償還你五年前的丟臉,以後你有什麼不滿,也可以盡管衝我來。隻有一點,那種事……”
她抱緊了被子,瑟瑟發抖著:“肉、體關係……我們之間再也不要出現了,太可怕了……”
明明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兄妹,為什麼還會對那種事有期待?為什麼還會在過程中感覺到興奮?明知道一切真相的她竟然還有這種表現,真的太可怕了……
仇肅看著她說出“可怕”那兩個字,看著她低頭,眼睫毛上沾著淚水。再看看她現在的樣子,空調被包裹著身軀,裏麵不著存縷,以被淩辱過的姿態出現在別人麵前。
何等羞辱!
仇肅心中一痛,忍不住上前一步,愛德華卻比他更快擋在錢多多麵前,冷冷地說:“仇先生,鄙人知道仇先生在國內勢力龐大,也知道強龍難壓地頭蛇,但是如果仇先生一再冒犯我們小姐,欺負到慕容家頭上,那就不要怪慕容家不客氣了!慕容家雖然隻是個華人家族,但是認真起來,恐怕仇氏也要掉一層皮!”
威脅?仇肅理都懶得理,隻是問她:“告訴我,現在的我,對你來說是什麼?”
錢多多抬頭看了他一眼,好像被他眼中的神色刺傷,又立刻低頭,輕聲說:“一個……從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