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廣闊平原上,種植著茂密整齊的也不知是什麼的植物。
風吹過,叢叢青苗如浪花般隱約浮動,藍天白雲下,好一片恬靜美好的畫麵。
“嘭!”一個高大的獸人被重重摔在地上,引起了地麵的小幅度震動,嚇得一些小動物唧唧叫著慌亂跑開。
地上的獸人還想站起來,卻被對手掐住了脖子,不重,但也壓製住了他的行動。
“劺,你輸了,按部族規定,你最東那個懸崖歸我了。”
劺無奈地點頭同意,這才被放開。
劺站起身來,歎了口氣說:“奔,你就算要一片好地我也不會有怨言的,可你每次打贏了別人,就隻要那麼一些劣質得根本不能種植的地方!”
奔拍拍自己的獸皮衣,瞥劺一眼,隻說:“每種土地都有適合它的種子,懸崖也能種。”
剛和他打完架的劺走過來,哥倆好地搭著奔的肩膀,同情地說:“都怪你阿父阿母,分你的田都好意思要回去。”
奔卻不以為然:“那是他們的,想給我就給,不想給,我就自己去搶,打架搶田也是傳統。等過了今年,我就去更遠的地方找地盤,外麵世界那麼大,哪都有地。”
說完奔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劺知道他這是要回去拿種子了,奔是最喜歡種植的,又獲得了新地,當然是馬上準備種了。
劺試圖攔他:“奔,我給你換一塊好地吧?你看看我這些……”
奔頭也不回地揮揮手:“你自己地都那麼少,省省吧!”
獸人大多性情直爽,所以像這樣以打架解決問題的粗暴方式很是常見,獸人平原幾乎每天都在發生這樣的事。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規則,那是環境決定的。
就像另一個世界的現代社會,大多人已經不靠種田養活自己了,也是曆史趨勢。
但與此同時,他們也需要早出晚歸地奔波在繁華的商業大樓間,為自己的生計而忙碌。
“遊總,這個遊戲怎麼玩的啊?我都不會,你能不能教教人家?”一座幾十層的大廈樓下的咖啡廳外,穿著紅色連衣裙的長發女正在搭訕一個正在玩遊戲的男人。
她悄悄地輕俯上身,讓豐滿的胸脯顯露出完美誘人的形狀,試圖勾引目標對象。
然而她身邊的遊應隻是瞥了她的屏幕一眼,就收回眼神,繼續玩自己的手機。
遊應淡淡道:“我隻玩單機遊戲,網遊都是大公司攬錢的工具。”
長發女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遊總,這是你們公司剛出的遊戲。”
“……”遊應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他重新看向長發女手機裏的畫麵,分辨了一會,確定這真的是他家的遊戲,才棒讀道:“哦~原來這是我們公司旗下新推出的畫麵精致、配色舒適、角色動作流暢而爽快、皮膚個個華麗實惠的全國頂尖優秀遊戲《英熊峽穀》啊!”
長發女想攀附的心都被濃濃的吐槽欲擠沒了:“嗬嗬嗬遊總你真會開玩笑,這遊戲裏最便宜的皮膚都要30一個,這也能叫……”
“日常我早上做完了現在不想玩你走吧。”遊應飛快打斷她的吐槽,說完帶上耳機繼續玩自己的遊戲,充分表現出他的拒絕溝通。
長發女站起身來,氣惱地跺跺腳往外走去。呸!狗男人!
遊應是一家大型遊戲公司的老板,又不止是遊戲公司的老板,他旗下還涉及直播、短視頻等多家互聯網公司,雖然他自己不玩網遊不看直播不刷視頻,但他眼光獨到,總能發現當下最熱門、最合適的市場,並對其進行投資。
而且遊應的手底下還有一群優秀的員工,他隻需要做出正確的投資方向,就能讓公司業績蒸蒸日上。
有錢又帥氣還單身,據說還從不在外麵亂來,這樣的好男人,當然是非常搶手的。
然而遊應對那些狂蜂浪蝶毫不感冒,談戀愛能有玩遊戲快樂嗎?
何況他最愛的還是單機遊戲,完全地斷了發生網戀的可能性。
要不是在等人,他下班後就要去附近吃個飯然後回家繼續玩遊戲了。
長發女走後沒多久,一個年輕女子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悄無聲息地站在遊應背後,突然大聲喊:“老哥!”
遊應嚇了一跳,對待萬事都能處變不驚的他差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遊果果,你找打是吧?”遊應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就準備給遊果果一個爆栗。
遊應平時不喜歡和人交流,但他妹就不一樣了,被他妹這麼一嚇,遊應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許多。
“誒誒誒!”遊果果跳到一邊,就舉出一個粉色的小提袋:“我今天可給你帶禮物了!”
“拿來吧你。”遊應不客氣地一把抓過,伸手在提袋裏掏掏,拿出一個嶄新的高仿真兵人盒,仔細地看了看透明窗口裏的品相,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嗯?”
遊應發現袋裏還有一小盒東西,隨手就掏出來了。居然是一盒可愛的水果造型香皂。
“這是我公司的新產品,剛出的樣品我就給你拿了一盒,對你好吧?”遊果果得意地叉腰。
“你認真的嗎?這種小孩的玩意?”遊應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和你說,我這款香皂可是新挖來的高級研發人員出的,我敢說清潔度比市麵上常見的香皂要好不知道多少倍了,你平時不都喜歡用肥皂洗澡麼?正好適合你啊!”遊果果理直氣壯地說。
遊應想了想,竟然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正好家裏肥皂用完了,這香皂造型雖然幼稚,但用來洗澡好用就行了,還管什麼造型。
“行吧,我拿去用。”遊應把香皂盒和兵人盒都放進提袋裏,站起來就往外走去。
遊果果趕緊跟在後麵,邊走邊說:“我這剛回來,你不請我吃個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