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孩子已經吊了三天了,不吃不喝的,會不會死人啊!”一個海軍士兵追追看著在桅杆上被吊著的那個瓷娃娃,一臉不忍的說道,刀疤扭頭斜了他一眼說道:“要不你上去替他吊兩天?”
那個手下這次是真的學乖了,知道刀疤氣不順,趕忙搖頭開始扯起別的來,不過刀疤的興致不高,說了句滾蛋之後那個手下就直接下去了,不過他也有點好奇,掛在桅杆上的這個小子三天不吃不喝,也不說渴也不說餓,就那麼在空中幹吊著,偏偏還氣色紅潤,上船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依然是什麼樣。
這個孩子的身體是絕對有問題的,但真正的問題卻不是這些,而是一到了早上,那些身為幸存者的小女孩就會來到甲板上一陣禱告,開始的時候,海上的士兵也沒有太在意,以為這些小女孩不過是虔誠的光明神信徒而已,其口中的詞語晦澀難懂,就連刀疤也聽的頭昏腦漲,不過老板娘銀月卻是個博學多才的人物,知道這些女孩子所說的是專門與神進行溝通的祭祀古語,隻是銀月也不過能聽清幾個詞彙,而且大多數都是奉獻,信仰之類的通用詞彙,其他的她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二十多個女孩子所祈禱的神,絕對不會是光明神。
至於是誰,反正不是自然女神,跟銀月又能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也不過這點人,就算是真的祈禱,又能有什麼作用,倒是那個瓷娃娃說過這些女孩都是他的信眾,不過想想他被兩個老板娘一陣暴打的慘樣,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孩子就是火神,如此一來,這些女孩的奇怪行為反而沒有人管了,就這樣又走了三天,陸地已經遙遙在望,也就在走半天就差不多能到海岸上。
到了這裏,刀疤卻是突然讓所有人開始化妝,第十親衛軍團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露娜和銀月直接問了出來,刀疤才將實情說了出來,化妝的目的就是為了當成海盜,然後進攻沿海六省,當然,今天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進攻也要等到對麵給出信號才行。
“這是誰出主意,不會又是鬼醜那個混蛋吧?”銀月倒是心直口快,但露娜考慮的就比較多,“可這樣的話,是不是會有很大的麻煩,率軍進攻本土,可是叛國大罪,鬼醜不可能下這種命令,再說,動武難免流血,這個尺度,你們又怎麼能把握好?”她剛說完,銀月也跟著點頭,不過刀疤卻冷聲說道:“恐怕兩位老板娘還不知道吧,咱們麵對的六個行省的領主聯合上書請求減輕賦稅,已經惹得龍顏大怒,我們這麼做就是為了給這些人一個教訓而已,迎接各位的使者已經在霍德曼海港等待多日,至此就請兩位老板娘一起回國吧,這是帝國攝政王殿下下達的密令。”說完,刀疤打了幾個手勢,旁邊三艘保存完整的護衛艦開始向著旗艦靠攏,兩女本想爭執,卻不想頭上的那個瓷娃娃火神說道:“兩位美女,你就聽了這個醜八怪的話吧,不然他可就要用強了。”
“閉嘴!”銀月抽出戰弓直接就是一箭射出,那瓷娃娃卻是憑空借力,身體一晃居然奪了過去,銀月又想射箭,卻是被露娜攔了下來,附耳低語了片刻,銀月再次搭弓射箭,卻是冷笑著射出,但這次這個火神小娃娃卻是臉色大變,利箭響過,他背上的繩子直接被射斷,而還在搖晃中的他卻隻能無力的看著船上的甲板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放大。
“你瀆神……嗚!”火神娃娃臉先著地,後麵的話卻是聽不清楚,而露娜則是直接拿起了他身後的繩子,微微一抖,甲板上的被係著的火神直接被甩到了甲板之外,一聲淒厲的的叫聲在船下響起,一陣陣熱氣從海麵上冒出,露娜手上微微用力,將火神娃娃從海裏撈了出來,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卻是已經都燒光了,看他雙手捂住私處的可憐樣,露娜冷笑著說道:“如果你還不老實,我不介意用你來煮魚。”說完將身上的披風蓋在了這個火神娃娃身上,低聲問道:“跟了我們這麼長的時間,你的名字叫什麼,一直叫囂自己是火神,也不知道你究竟叫什麼呢。”
“我……你……我,我叫安烈德隆·菲爾。”本來還想強嘴的火神看到露娜的眼神立刻就慫了,將自己的名諱說了出來,不過隨即露娜的耳中就傳來了這個孩子的傳音,“千萬不要念出來,否則,冒充我的那個家夥就會過來殺了所有人,我能讀懂你們的想法。”露娜卻是不動聲色的眯著眼睛,隨後眼睛一亮,一聲慘叫再次從海麵上響起。
看到這裏,就連銀月都有點不忍心過來勸解,露娜冷哼了一聲又將安烈德隆拉了上來,這一次這位自稱是火神的娃娃身上卻已經是濕淋淋的,比剛才要狼狽的太多,銀月覺得好奇,在他的身上摸了摸對著露娜說道:“他身上的魔法元素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很多,可能是因為在海裏的緣故,他比剛才更虛弱。”露娜聞言,這才放開手中的繩索,至於她的披風早就被收了回來,銀月跟旁邊的士兵要了一件衣服給這位小娃娃披上,卻聽到這位自稱火神的娃娃奶聲奶氣的哼哼道:“要不是那個死魚眼威脅我,本大神還要受這麼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