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魔物,不要命的那種,菜鳥,看著點,這小短腿的速度挺快的!”一個第十親衛軍團的士兵將後背的盾牌放在左臂上,這盾牌的表麵全都是斑駁的痕跡,痕跡之內是紫黑色的汙垢,上麵不斷的向外散發出一股腥臭之氣,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那汙垢是經過衝刷也無法洗幹淨的幹涸血液,而這一麵盾牌則是這個士兵作戰勇猛的象征。
數不清的四眼魔熊張牙舞爪的狂奔而來,那個拿著盾牌的老兵待能看清四眼魔熊的容貌之後突然大聲喝道:“全體,十分之一火力壓製第一的小短腿!”這位老兵眼尖的發現為首的四眼魔熊體型被後麵的同類大了足足一倍,但這隻才是他們在落鴻深淵見過的模樣,後麵的怎麼都小了一圈?
弓箭手將箭點燃,隨後等著隊長的命令,一聲放後,弓弦震動,利箭跨越前方的步兵方陣落在了襲來的四眼魔熊身上,為首的那一隻更是被重點照顧。
感受到危險,為首的四眼魔熊開始來回的折現前進,但是它並不知道,不管它怎麼轉彎,除非它躲開為首的位置,否則根本無法閃避所有的羽箭,帶著火油的羽箭瞬間落在了它的身上,身上的短絨毛立刻被火焰點燃,嘶吼聲中它的四隻眼睛開始因為劇烈的灼燒而散發出射線。
感受到了首領的動作,這些四眼魔熊也開始向隊伍攻擊,隻是出了最強大的四眼魔熊之外,所有的四眼魔熊所發出的射線都沒有餘力到達陣地前的盾牌上,看起來聲勢駭人的一次攻擊,居然像是虛晃一招一樣,不過最強的那一隻卻是真的傷到了方陣的中的人,一個黑月軍團的士兵因為躲閃不及被這射線掃中,被掃中的胳膊瞬間化為血水,距離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旁邊的老兵幹淨利落的將他受傷的部位砍了下來,動作之快甚至連本身受傷的士兵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砍,但是這個士兵慘叫過後卻是強行忍著胡亂包紮了一下傷口向著隊伍後方退去,他已經喪失了作戰能力,因此絕對不能給其他同袍添麻煩,而就在這個時候,四眼魔熊也終於來到的方陣之前,早就蓄勢待發的步兵們根本就沒有給四眼魔熊留下任何機會,火油彈雖然不多,但因為遺跡魔窟的出口狹小,出來的四眼魔熊太過擁擠,根本無法展開陣型,火油彈反而發揮了很好的效果,濺射的火油將落點周邊的四眼魔熊點燃,天生的本能讓四眼魔熊瞬間自亂陣腳,混亂的局麵給了步兵們最好的進攻機會,一聲令下之後,整個使團殺向了四眼魔熊。
四眼魔熊的身體防禦很強,四目懼火,而且還有兩個弱點,一個是小腹,另外一個則是嘴,一個第十親衛軍團的老兵用手上的圓盾稍稍一阻咬上來的四眼魔熊後,另外手上的短刀直接插進了魔熊的嘴中,四眼魔熊一陣嗚咽之後 被老兵用力一甩直接砸在了第二隻魔熊身上,動作幹淨利落,殺戮效率極高,甚至還有些士兵能開玩笑的說是這小短腿的兒子都上來陣了,局麵很快就被控製住,等到遺跡魔窟內第二批覺醒的四眼魔熊成批量衝出來的時候,戰場已經被打掃的差不多了。
“喲,兒子死絕了,當爹的才上陣。”老兵們哄笑著衝了上去,黑月軍團的士兵則被他們安排在了後麵補刀,則一陣殺戮之後,就已經到了遺跡魔窟的入口,前進的士兵很默契的在一段距離內停住,隨後慢慢的後撤,整個過程井然有序,但殺敵的效率卻一直都沒有低下來,這讓在一旁看著的加德爾心生感歎,論兵種的戰鬥力,綜合來說自然是騎兵最大,騎兵的衝擊力能在戰場上衝擊敵人的心理防線,但是步兵才是正麵戰場無法取代的決定力量,而每一個步兵軍團都在不斷的強化士兵的方陣配合,但是科特勒帝國的這位攝政王卻開始訓練單兵作戰能力,永不停歇的戰鬥讓他麾下的士兵快速成長,麵對死亡也能談笑風生,這種心理素質,不正是指揮官最期望的品質。
“大人,他們為什麼又退回來了?”看著慢慢撤退的步兵方陣,一個騎兵有些疑惑的問道,加德爾搖了搖頭後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這是一支不能用常理去推測的部隊,一如他們的指揮官一樣,真的很難想象,在沒有指揮官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這一點,如果再加上魔法軍團,這支部隊的戰鬥力豈不是要翻倍增長,科特勒帝國的攝政王殿下果然深不可測。”
“他們又撤到原來的地方了,這個地方有什麼講究嗎?”另外一邊的騎士安撫著戰馬,看著已經停下的步兵方陣說道,加德爾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後說道:“正好卡在這個距離上,高明。”加德爾不得不讚歎,洞口與步兵方陣的距離其實真正的算起來,也不過兩裏的距離,按道理來說這樣的情況下,衝出來的魔物應該很快就能鋪開陣勢衝殺步兵方陣才對,但從剛才實戰的效果來看,魔物根本就沒有鋪開,而是以近乎一條直線一般衝了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騎兵是完全可以在側麵一個衝鋒就能一刀兩斷,可這種魔物的攻擊方式對騎兵多少有些掣肘,因此采用的是步兵正麵硬抗的方式,當然,在加德爾看來,所謂的硬抗完全跟眼前的隊伍不搭邊,因為他所看到的全都是極盡陰險的路數,如果單憑肉體力量,加德爾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一個普通的士兵,當然,他們退到這裏,也可能跟他們對戰魔物的經驗有關,或許在遺跡魔窟之中, 會有一些範圍攻擊的魔物,如果太靠近,怕是團滅也不過是眨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