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炒飯之後,林庸便從桌子上拿了一根牙簽,一邊叼著一邊慢悠悠地晃進了學校,沒想到剛到傳達室,卻被門口的大爺給叫住了,說是他們班的信箱快滿了,讓林庸趕緊清一下。
大爺這一提起來,林庸才想起來生活委員的其中一項工作就是負責發放自己所在班級的信件,隨即,林庸便從身上摸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那串鑰匙,果然,郵箱的鑰匙在那串著呢。
把郵箱裏麵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往咯吱窩裏一夾之後,林庸便一路小跑著回到了教室,剛坐下,林庸便把信件放到了課桌上,拿一封信叫一個名字,那些被叫到的,就會來林庸這邊把自己的信件拿走。
有些尷尬的是,裏麵居然有一封是許娜的,許娜眼下還沒來,林庸便把信放到了一邊,和那些沒有來的人的信放在一起。
“咦?怎麼還有我的?”林庸發著發著到最後,居然發現還有一封信是寄給他的,這封信的信封很普通,是郵局通用的黃色信封,不過比一般的信封要大一點,而且信件厚實得很,裏麵貌似還塞了什麼東西,可是高三的時候林庸才用上的QQ,這會兒他還沒有筆友呢,這信除了上麵敲了個掛號信的紅色蘿卜章和他林庸的姓名學校地址,其他的啥都沒有寫。
到底是誰寫給他的,他還真一時半會猜不到,於是,林庸站起來,把那些主人還沒來的信分發了下去,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自己的這封信拿在了手上。
林庸小心翼翼地從邊上撕開了這封信,結果打開一看,居然尼瑪是一張折疊起來的報紙,誰這麼無聊,用掛號信寄張報紙給自己?
林庸強忍著好奇,把報紙從信封裏麵抽了出來,待報紙全部抽出之後,信封裏麵就空了,林庸看了看信封的內部,沒有寫字也沒有別的東西,往桌上隨手一扔之後,林庸又拿起了一旁放著的報紙,才剛打開到一個版麵大小的一半,兩卷迷你的磁帶就從報紙中間先後掉落了出來。
林庸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兩卷磁帶,可是當他低下頭去撿的時候,雙眼的瞳孔卻猛地收縮了起來,同時,他的心底不安地一抽,這兩卷磁帶不是應該在陳義的地方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林庸趕緊把磁帶從地上撿了起來塞進了書包裏麵,這兩卷磁帶是他買來的,又是他錄的,旁邊還有他的筆跡做的記號,林庸根本就不需要再聽一遍確認。
放好磁帶之後,林庸又把報紙給攤開,一個版麵一個版麵地檢查了起來,來來回回看了兩遍,才最終在一篇很長的文章裏麵找到了一點線索。
這篇文章的一些字上麵都用鉛筆畫著淡淡的圈,林庸試著把這些畫著圈的字連起來讀了一遍:
帶子一解西完比,現叫給你包關,弱我出事,請練習對賬和中。
林庸把這句話讀了三遍,才終於讀明白,可能因為某些原因,陳義居然隻能以諧音和圈字的方式給林庸留下了一些訊息。
可是,又是什麼樣的複雜狀況,讓陳義居然連寄個東西都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反而用上了這種類似於諜報密碼一樣的信息傳遞手段,把這卷母帶和另外那卷沒什麼用的複印帶都給寄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