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
滾雲沉沉的,好像醞釀著一場殘暴腥雨。
郊區一輛張揚的紅色跑車緩慢停下,主駕上的男人急切的靠近副駕駛上昏沉沉的女人。
而此時,女人仿佛從地獄走了一遭,張嘴大口呼吸著。
冰冷的空氣灌入心肺,那雙迷離的眼覆上清明,仇恨和痛苦繚繞其中,亮的驚人。
男人卻好似沒發現一般,沉迷於她的氣息,更貼近。
在他動手的時候,女人抬起沉重的手扼製住男人的動作:“滾開!”
男人頓住,抬頭看向她緋紅沁著薄汗的精致小臉,忍著欲望溫聲循循善誘:“安涼,你中藥了……我是在幫你……聽話……”
女人聽到這聲熟悉也恨到骨子裏的聲音,瞳孔氤氳著如夜裏鬼魅般的狠厲血腥。
她掰開他的手,忍著想殺了他的衝動將他推開:“安少謙,我不需要你!”
她不管不顧的衝下了車。
這會的風很大。
她可以感受到灼熱和冷風。
她活了!
“呲——”
當她陷在狂喜中時,一聲尖銳的刹車聲敲在她的心頭。
她猛然屏住呼吸。
她看著眼前泛著冰冷光澤的低調黑色轎車。
車門打開。
攜著無盡暴虐的男人出現。
她的心髒快速而急切的跳動著。
入眼的是一張線條冷冽染著霜寒的雋致臉龐,連雙眸都如玄冰般無情冷酷,可卻無一不精致絕倫,引人深陷沉淪。
蘇安涼雙眼瑟縮,身體劇烈的顫栗著:“鬱之……”
“蘇安涼!你本事可真是大了,敢和野男人私奔了?”
手腕被大力攥住,一個猛力,就被拽進一個滿含霜寒怒火的懷裏,撞的她生疼。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溫度,蘇安涼心髒抽疼到險些窒息:“鬱之……”
她是不是在做夢?
明明不久前,這個男人頂著炸藥爆炸,拚死護住她,給她不留餘地的偏執愛憎。
他說:“蘇安涼,就算死,你也要和我肉體相貼,骨灰相溶!就算做鬼,你也要刻著我的名字!”
老天是不是聽到她絕望的呐喊,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
她顫巍巍的抬手想要觸碰他,被他無情打開,她不甘心再一次覆上。
鬱之嘴角緊抿,在她觸碰上的刹那,瞳孔深了深。
他許久用力攥住她的手,赤紅著眼,咬牙切齒的念著她的名字:“蘇、安、涼!”
“鬱之!我好想你……”
她真的好想他。
“嗬……”鬱之克製著憤怒,冷笑譏諷,“蘇安涼,你又想耍什麼把戲?我說過,再敢逃,我就打斷你的腿!現在,你背著我找男人,更是罪、加、一、等!”
“我……”她驚慌,記憶回籠。
“噓……”他抬指抵在唇邊,讓她噤聲,“蘇安涼,我終於找到徹底懲罰你的理由了。”
他笑,邪惡、妖冶又鬼魅。
蘇安涼急切的想要解釋:“鬱之,你聽我說,啊——”
鬱之粗暴拽著她扔到了後車廂,一路疾行。
直到被大力摔在床上,她才驚醒。
“鬱之,我——”
“蘇安涼,再敢躲一個試試?”她剛有逃的意圖,腳腕就被他扣住,用力一拉,就扯到了過來。
她在害怕?
鬱之紅了眼。
他鉗製住她的雙手,不給她喘息機會。
霸道強勢的吻上她,侵略掃蕩,直到血腥繚繞都不肯放開。
“我知道,你現在需要我……”
“啊——”
身體被無情侵入,撕心裂肺的痛。
一番折磨後。
他鬼厲嗜血的雙眸睨著她,問:“還敢逃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