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西來照常提前十分鍾趕來,推開門的瞬間,居然見到王建國。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王,快掐我一把,我一定沒睡醒。”
老王尷尬地笑了笑。“你小子,別拿我開涮了。”
等了片刻,見李西來好似無事發生的樣子,老王開口。“西來,昨天是我不對,著實是被你嚇著了。”
“真有這麼可怕,老王,我跟你一樣,兩隻眼睛一張嘴,隻是相貌上比你出眾一大截而已。”
李西來沒提半分槍術上的事,王建國心裏鬆了口氣,他昨日和郝廉有過談話,心裏看開許多,打算一個月後傳對弈槍術,畢竟百中剛成練對弈,一個不慎就會頭痛欲裂損傷根基,這對李西來隻有壞處,還是不小的壞處。
王建國想要開口解釋,可話到嘴邊,又覺得那是赤裸裸的借口,他心中歎息一聲,沒說出口。
“老王,我也不急,話說昨天又有消息,什麼連環偷盜犯劉某逃獄,這隔三岔五出事情,真是怪了。”
王建國接過話茬。“對,三天兩頭不太平,獄裏的人幹什麼吃的?”
“我看,有可能是裏頭的人個個學老王,好吃懶做,還跟犯人沆瀣一氣,才紕漏百出。”
王建國一眼瞥來。“別損我了,西來,明天你嫂子做桌家常菜,下午六點準時到。”
李西來眼前一亮,搓了搓手。“老王,算你有點良心,看我明天不把你家米缸吃空。”
兩人談笑間著手一天工作,期間氣氛如常,分外融洽。
下午老王有事先走,李西來看了看表,才三點不到,若是告一狀故意曠工,那老王沒得跑。
這說曹操,曹操到,李西來念頭剛起,郝警司突然出現。
“王建國呢?”
“洗手間去了。”
於是郝警司等了二十分鍾,“西來,你跟建國關係不錯。”
“還行,郝警司。”
“叫這麼見外做什麼?你知道我身份嗎?”
李西來作滿頭霧水狀。
“好一個王建國,收了好處沒提我。”
一番解釋,李西來認真聆聽。“郝師兄。”
“不錯,不錯,多少年了,又有人這麼叫我,隻是如果是師妹……”
郝廉話語一頓,見李西來沒有多問,郝廉點點頭,正色道。“跟我來。”
兩人一路來到郝廉辦公室,帶好門後。
“西來,王建國昨天跟我說了,你的天資確實是無人能比。”
李西來心中一跳,他跟郝廉算不上熟絡,為何說這種話?“郝師兄過譽了。”
“我也是有感而發,師兄我不怕你笑話,我這資質,師傅見了搖頭不已。”
“郝師兄可不能這麼說,我跟王師兄都需要向你多多學習才是。”
“師兄自知槍術無法精進,才追逐名利,但無根浮萍,做個警司也就到頭了。”
郝廉眼中有些淒色,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和王建國換換,不僅資質不錯,還有美人相伴,然而肉身天生,郝廉無法改變,隻能削尖腦袋往上鑽,可這終究有個極限,如今他已觸到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