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魂之法失敗,那朽木宛如遭受重創,心跳聲直線減弱,悲戚的苗祭祀顧不上張英合,她上前摟住秀姐,眼中除了悲痛,還有一絲深深的憎恨。
“請大娘借過。”張英合發現洞內的光子兩人,心中雖是驚異,麵上卻無太多表情。
瞧見秀姐即將魂飛魄散,張英合快步上前,朝苗祭祀施了一禮。
哪隻苗祭祀一動不動,摟住秀姐冷笑道。“‘太極’傳人,你想做什麼?抹滅她的痕跡麼?”
張英合眉頭微皺,也不多說,從懷中取出一工細的紫金小瓶。“大娘,這是回天丸,師父耗盡十八年心血,兩月前終於出爐,委派我為大娘送來。”
苗祭祀的臉上顯而易見的一愣,沉默片刻,她望著張英合,“他還記得秀姐?”
張英合一個後輩禮節,“師尊自然是記得。”
“我看他記得個屁,你給我滾,秀姐不需要他就救活,有我就夠了!”苗祭祀嗬斥,張英合不見惱怒,他隻是將紫金甁放到苗祭祀腳下。
秀姐回光返照,握住苗祭祀的手。“娘……是爹爹……麼。”
張英合放下小瓶後,便望著這母女二人。
時間不容等待,即使是一種施舍,苗祭祀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回天丸服下,李西來隱約能聽見血液奔湧之聲,而那枯木漸漸飽滿,小半刻鍾過去,枯木煥然一新,唯見珍珠般的胳臂,白玉似的臉頰,那水光盈盈的大眼睛悄然睜開。“娘。”一聲輕喚,苗祭祀落下淚來。
“三滴心頭精血,算他有點良心。”苗祭祀摟著秀姐哽咽。
兩人哭過一陣後,秀姐突兀麵色通紅,她此刻身無片縷,洞內,卻還有兩個男人。
李西來撇撇嘴,這秀姐四歲便不長,有何看頭?
張英合發現這茬,他望向李西來。“小兄弟,可否賞臉出門一談?”
李西來點點頭,抱起光子。
白君這時蹭了過來,抬起碩大的腦袋,目標正是光子。
李西來背過身,不讓白君驚擾光子,它居然伸出前肢,生氣的拍李西來。
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李西來鬱悶的望著這隻大白虎。
洞外,張英合笑看這一幕。發覺李西來臉上不悅,張英合拍了拍白虎,笑道:“你可別不高興,這事還得多虧白君,我在苗寨沒找到大娘,正想去其他地方,偶遇上白君,是他帶路,我才能尋到這裏。”
“是嗎?”李西來眼中有些戒備,張英合曾經和紅會混在一處,他不敢確認現在張英合是否還對光子有想法。
張英合望著沉睡的光子。“這小姑娘有些神異,白君這種瑞獸,居然如此親近她,想要救她。”
但凡異獸,有些靈智,無不是高傲至極,看不起比他弱小的任何人或獸,但對光子,白君卻這般反常。
李西來不答,“紅會那邊……”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你不必擔心,幫過他們一次,兩方再無交集。”
瞧著一臉坦然的張英合,李西來想到之前聽到的言語,眼神一眯。“孫逸親口說出,要掌控你這張王牌。”
張英合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明勁巔峰的氣勢展露而出,身旁白君悚然一驚,不禁後退數步。
感受那接近暗勁的明勁氣息,不出兩年,張英合便能邁入暗勁,李西來也跟著笑了。
“算計我?無所謂。”
這不是狂妄,這是發自心裏的自信,想要算計一個接近暗勁的高手,孫逸將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兩人聊罷,苗祭祀帶著秀姐走出,此時的秀姐腳步還有些不適應,走路十分吃力,看來頑疾雖好,還需要一段康複的時間。
苗祭祀冷著張臉,秀姐則是向張英合道謝,也向李西來兩人道歉。
“罷,光子既然沒事,我也不想多做計較。”
聽到李西來這種話,苗祭祀眉頭一挑,“要不是張小子來得快……”
張英合忙打圓場。“大娘,秀姐兒身子好了,您看能不能抽個時間,師尊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