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芍上前,攙扶起白若,白若麵有不甘,白君這種靈獸,平日裏白若不會太過在意,但方才那一招,趁白若心神失守,更兼光子的加持,威力比之平常大出數倍,白若一時不查,受了重傷,甚至引出了舊傷。
光子見兩人鴉雀無聲,拍了拍白君:“咱們走吧。”白君隨即輕巧轉身。
兩人沒對她們下殺手,白若鬆了口氣,現今白若傷勢嚴重,若再與之爭鬥,勢必傷上加傷,日後難以複原。
可一想到煮熟的兩隻鴨子全要飛走,白若難以接受。“相公,你就這麼無情麼?”
李西來一愣,旋即轉過頭,不敢去看地上的兩人。
光子氣憤罵道:“呸,不知羞恥,你們兩個不穿衣服的女人,別再打他的注意!不然讓白君咬死你們。”
白君附和著吼了兩聲,白若心裏一寒,而紅芍早已是身子打顫,她可跟白若這種修煉有成的妖精不同,她是被強行提拔的狐狸,別說現在白君有光子的加持,即使沒有,紅芍在白君麵前,麵對那森森虎威,能不能動彈都不好說,現在,紅芍就是僵在原地,移動不能。
變弱敏銳發現李西來轉過頭,便向旁邊紅芍使眼色,紅芍不知怎麼,下意識說道:“李西來,我和奶奶,是誠心誠意想要服侍你。”
光子大怒:“紅姐姐,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白君!”
白君上前幾步,紅芍麵上恐懼卻詭異的消失許多,她盯著李西來,似乎要他回答。
白若一愕,沒想到紅芍真有些中意上李西來,得此消息,心中立馬一喜,白若深知自古最硬的東西,便是男人心,但如果有個女人吹吹風,它又會變成天下最軟的東西。
白若腦中靈光一閃,開口道:“相公,紅兒才五個月大,還是處子之身,人家雖然愛吃血食,也不曾作踐…”
光子嘴巴一鼓,一時人借虎威,虎仗人勢,霸氣無雙,大聲嗬斥道:“住口,你心裏還有沒有廉恥?你再敢說一句,白君就要撲上來了!”胯下白君感受到光子心意,焦躁走動。
李西來望向窗外,“紅芍,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計謀,從你看守我們兩人時,我步步試探,最後猜測出你心地善良,便曉之以情,果然你如我所料,放過我二人,所以說,你是我的棋子,換句話說,你被我耍了。至於你白若,你當我李西來三歲小孩嗎?”
白若心中盛怒,看來唯有一拚,留下其中一個,當做補償,不然,白若這次可謂是吃了天大的虧。
陣陣陰風刮來,吹得紅芍身形飄搖不定,她麵色蒼白,卻並沒有人憐惜。
“快走。”李西來微驚,光子冷哼一聲,旋即一拍白君,兩人一虎從容而去。
中斷法術,白若咯出一口黑血,軟軟倒下,紅芍一張臉冰冷的可怕,扶著白若上床休憩,同時讓小狐狸侍候。
是夜,駕虎背上,李西來摟住光子。“白君怎麼來了?”
光子展顏一笑,“其實白君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們,聽到我的哭聲,它自己就鑽進宅子裏來了。”
李西來聽了,在光子耳邊道一聲抱歉,哪料光子反抱住他,說她都知道。
路途終於通暢,兩人一虎入河北,期間白君不時離開,偶爾帶著光子同去,兩人偷偷摸摸不知做什麼,李西來想要跟著去看個究竟,白君便朝他吼叫,顯然不待見李西來,而問光子,她也一臉神秘,讓李西來頗為鬱悶。
這天,白君外出,兩人進了一小城,偶然聽得酒客們談論京城的消息,李西來心中一黯,是啊,遙遙路途,已過十之八九。
“聽說鎮親王的藥材被劫了,不知道誰幹的,好一個膽大包天!”
“唉,親王夫人即將生子,卻有人故意搗亂,孕婦的補品也搶,真是喪心病狂。”
李西來瞧著心中發笑,那親王夫人難道是頭豬,要吃足足六車藥材?那閑談的兩人開口:“親王心善,為我們這些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現在有歹人搶了藥材,夫人失了療養,恐怕胎氣不穩,咱們也該為親王做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