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可不管他們氣氛如何,它隻知道肚子餓了,便躍上桌,大嘴一張叼了塊肉。
李西來瞧著好笑,揮手便趕:“誰讓你上桌的,快下去!”小白沒理會,身子一轉,屁股對準李西來。
光子見李西來清醒還受了小白的氣,不由捂嘴輕笑,李西來鬱悶的摸了摸頭。
好在光子抱住小白,讓它老實下來,經此一鬧,李西來也知方才不妥,便問張英合:“你怎麼在津門?”
張英合淡淡道:“家師南下,我自然要陪同的。”
李西來一想,明了緣由,哈哈大笑:“是那個苗祭祀對不對,你師傅以前欠下的情債,這樣也難怪。”
張英合輕輕敲了敲桌子,故作不悅道:“李兄弟,還請你注意點,不要妄言家師。”
李西來翻了個白眼:“這裏就咱們三人,你師傅又聽不見,扯這些做什麼?”
張英合道:“背後談論,豈是君子所為?再說師尊待我恩重如山……”
“打住打住,知道了。”李西來叫停。張英合小聲念叨。“恩重如山,再怎麼不是,也由不得人多嘴。”
聲音雖小,但在這雅間李西來光子俱都聽見,李西來無奈,心想以後還是別在張英合麵前提他師傅。
光子見兩人一言一語,靜靜聽著,不時夾塊肉喂小白。
張英合道:“我在師尊麵前提起過你兩人,師尊十分感興趣。”
“你師傅現在在哪呢?”李西來明白張英合意思,無非是想讓兩人去見一見。
“京城!”
李西來有些疑惑:“那你怎麼在津門?”
張英合笑了笑。“師傅此次南下,途中有許多故人,所以特地派我腳程快上半分。”
李西來麵色古怪,這話裏別有深意。“張英合,你師傅排場還真是大。”
張英合一愣,從沒有人敢這麼說,即使是大家心裏默認的事情。“談何排場?隻是拜訪前輩而已。”
張英合口中說得謙虛,眼底卻有一絲驕傲。
容不得張英合不驕傲,太極門,北方魁首!其掌門,張英合的師傅,更可謂是神人也!
太極門掌門南下,張英合快上一步,前來拜會前輩,表麵看來,合情合理,再普通不過。
然而實際上,張英合隻是傳下訊息,給各地的江湖同道知曉!
太極門掌門南下,不日將到,爾等速速迎接!
內裏意思,便是這般霸道。
吃完飯,三人出城,途中。“師尊最愛資質不凡的後輩,光子小姐身蘊千年難得一見的七竅玲瓏,較我更甚,師傅見了必定喜出望外,不過李兄弟,你……”張英合說罷思索起來。
他是想讓兩人在師傅麵前留下個好印象,說不定有不錯的見麵禮呢?
李西來大笑:“多謝好意,不過我李西來何需刻意討好,以求得一點小恩小惠,光子,你說對不對?”
光子白了他一眼,“隨便你。”
張英合毫無惱怒。“李西來,說什麼刻意討好?我師傅好歹算是前輩,你意思一下難道不行?”
李西來道:“哼!張英合,你有什麼好法子,銀子我不缺。”
光子聞言,‘噗嗤’笑出聲來。
小半日,三人進了京城,張英合道:“師傅他老人家,要說他喜愛什麼,我自是知道,不過你做不到。”
“那老人家稀罕什麼,你且說來聽聽。”
“簡單,我隻需下廚,炒二三小菜,師傅定然眉開眼笑。”
李西來撇撇嘴,“我又不是他徒弟。”
“是矣,所以說難辦,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師傅還喜歡什麼,平日裏吃穿用度,不見特別上心之處。”
光子摸了摸小白,望向李西來。“香囊好不好?”
“香囊?”兩人投來古怪目光,尤其是張英合,眼中滿是愕然,他師傅怎麼可能喜歡香囊?
光子沒看兩人,望著小白,“秀姐應該挺喜歡的。”
李西來一愣,旋即笑意上臉,張英合也是暗道光子細心,師傅此行南下,還不就是為了苗祭祀和女兒秀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