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勁蓀急道:“那自然是,不過現在金主可不好找,元甲,看在我麵子上,把人介紹給我,你不賺的錢,我來給你賺。”
兩人身為發小好友,農勁蓀不必明說,霍元甲已知定有他份。
霍元甲道:“勁蓀,這事莫提。”
農勁蓀苦勸:“元甲,你又不是不懂,這世道不太平,誰家沒有囤貨?苦於賣不出,或者給的少不想賣而已,再說,你又怎麼知道,是不是人家真的缺呢?咱們這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明白麼?”
霍元甲還是搖頭。
農勁蓀已是站起,來到霍元甲耳邊:“有錢東風自來,這是世之真理!錢能通神,毋庸置疑,元甲,我可求求你長點心吧!”
霍元甲道:“武能通神!”
農勁蓀剁腳道:“是是是,武也能通神,但你練了半輩子武,也沒見你通過神,所以咱們還是走錢能通神這條路為好,元甲你說對不對?”
霍元甲還是不答,農勁蓀急得團團轉,他家的糧食廠,現在可是囤了好些年的貨,再不賣出去,可就發黴了,他農勁蓀到時候,非得虧到姥姥家不可。
農勁蓀一拍桌子,霍元甲抬頭。“勁蓀!”
“霍元甲,你也應該想想,霍家一代比一代窮,是誰的責任,練武的也是人,也要吃飯的,不然誰跟你?你小時候跟我說,要光大霍家,可現在呢?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你放置不管,元甲啊!一味靠打架是不行的,打架有人給你錢嗎?沒有!做生意才有!”
霍元甲深歎口氣,農勁蓀心中有喜,便坐下。
“好,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一分錢一分貨!”
農勁蓀猛點頭。“好,絕對一分錢一分貨!”
兩人算是立下約定,雅間內複又響起高談闊論。
這頭兩人在院裏練武,翠翠拄著小腦袋瞧著兩人發笑,笑自然是笑陳真,因為隻有他在揮拳,李西來在旁指指點點,不時喝口茶,好生快活。
“這不對,拳頭硬氣一點,沒吃飯麼?迷蹤拳雖然是走靈活的路子,但該硬的時候還得硬,不然是男人麼?”
陳真能懂三分,不由羞得滿臉通紅,翠翠這時問道:“大師兄,什麼男人不男人啊?”
李西來一口茶水噴出,慌不迭擦了擦嘴巴。“翠翠,這你不必懂,過來給我捶捶肩膀。”
翠翠過來捶肩,李西來安逸躺在椅子上,隱有霍元甲教導之風。
陳真悶聲揮拳,驀然回頭一望,眼見李西來都快睡著,眼中不由生出些不服氣。
李西來實則假寐,察覺到這不服,立時起身。翠翠便問。“大師兄,你要幹嘛?”
李西來摸摸她頭,信步到陳真身邊,陳真有些拘謹,李西來道:“不服就要說出來,你我同門,何必藏著掖著。”
陳真稱是,他確實有點不服,李西來沒來之前,他是大師兄,雖然不愛惹事,好歹也是打遍整條街,沒幾個孩子能擋得住,甚至還打敗過十五歲的大孩子,陳真心中還是有些自得的。
不過李西來一來,他做了老二,雖然心裏知道,這位師兄有些本事,不過沒親眼見到,哪裏能心服呢?
李西來了然,便當著陳真的麵,慢慢練了一遍入門拳法。
“較你如何?”
陳真猛點頭。“好好,師兄的比我好太多。”
翠翠在旁助攻,“跟爹爹打拳一樣呢!”
李西來笑了笑。“你練了多久?”
陳真慚愧低下頭,“一年多了。”“我練了兩天。”陳真一聽更羞愧。
李西來心想差不多,欲走,哪隻陳真聲音低不可聞。“大師兄的拳法,好看是好看。”
“哦?”李西來回頭。“你小子嘀咕什麼呢?意思就是說我這中看不中用,隻是繡花枕頭囉!”
翠翠捂著臉。“哇,大師兄要打二師兄了。”
陳真一聽大急,李西來真要打他可怎麼辦,按理說大師兄打二師兄正常,可他要是不小心還了手,反把李西來打傷了,那師傅肯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