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頗大,眾路人一驚,裏頭還有這層故事,今天真是開眼了!
白若留下個惦記的目光,走遠了,李西來心中大寒,現他在津門,暫時沒法脫身,白若亦如此,以後可怎麼辦?
遠去時,一直悶聲不吭的醜陋夫人關心道:“奶奶,您要去找那涴瀾?但真龍之氣在身,可能會讓您受傷,您現在傷勢未愈,萬不能涉險啊!”
白若笑道:“誰會去找他,那一身元陽早泄得七七八八,對人家一點用都沒有,要找當然找最好的。”
婦人道:“他?我看懸。”
白若捂嘴輕笑:“不急,等到了年紀,我看他還能不能像今日淡然。”
白若自以為李西來年紀尚小,不知個中滋味,隻等大些年紀,自然好處理許多,可是她不知道,李西來不過是因綠珠返稚,是個假小孩。
帶翠翠回了霍家,霍元甲處於大廳,似乎刻意相等,陳真在旁,顯是已說得明明白白。
霍元甲問道。“西來,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李西來抱著睡著的翠翠。“王爺美姬死活不讓我走,師傅,我心裏苦啊!”
霍元甲一聽,怪罪之語憋回肚裏,語重心長道:“西來,我知你年紀雖小,卻成熟穩重,萬不可被美色所誘,需知色乃刮骨鋼刀,你天資超凡,日後定大有成就,豈能因一小小女子,葬送前途?”
李西來頓首稱是,霍元甲道:“你好自為之!”說完便退。
李西來心中還是頗為感激這位師傅,常人當然不可能知道白若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狐狸精,隻知他是鎮親王美姬,霍元甲沒有用鎮親王壓他,說兩者過近,霍家將有滅頂之災,而是將李西來的前途擺在第一位,循循善誘,這等師傅,當之無愧明師二字。
“可惜人無完人,霍元甲並非一個好父親。”李西來暗歎一聲,將翠翠放到房中,自己也去休息。
白若回到府上,鎮親王談及有一高手來投,白若來了興趣,說要見上一見。
酒過半巡的方唐便來,一見白若,一張臉上麵如土色,“狐……”
白若一眼瞥來,方唐頓時仿佛回到那夜,身上未徹底解開的限製發作,立時口不能言。
一個眼神,恐怖如斯!
白若扶著腦袋,身子軟軟倒在椅子上,鎮親王大急。“美人,你怎麼了?不要嚇本王!美人。”
鎮親王急得快哭出來了!左右張透金息觀之,無不心中歎息,王爺何時做過這種小兒姿態?
“人家命格有異,出生時曾有高人測過一卦,言人家命裏有個煞星,見之不出三日必死。”
鎮親王急道:“是是,必然是上蒼妒美人之容,特派下殺星,美人,快告訴本王,如何去解!”
白若痛哼一聲,鎮親王頓時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王爺,不能為人家下殺手。”
鎮親王一想便通。“對對!來人,把這方唐拖下去砍了!”
便有侍衛上前,拖住麵色死灰的方唐,沒等片刻,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原是第一刀沒砍斷方唐頭顱。
方唐挨不過第二刀,白若麵色好轉,鎮親王大喜過望。“隻怪這方唐壯士命不好,投胎成了美人的殺星,來人,為壯士厚葬之。”三言兩語,便把方唐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憐方唐添為萬中無一的練武天才,已至常人唯有望之的明勁小成,從白若手下逃得一命,正要大展拳腳,結果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左右張透金息來不及阻止,方唐已死,眼見鎮親王居然為了區區一女子,殺了一員明勁小成的高手!
這可是小成高手,不是大白菜,一人足抵數十精兵!何其難得?王爺坐下之人,小成高手不足二十之數,平時不甚傷了一個,王爺都是捶胸頓足,關懷備至,現在呢?說殺就殺了。
兩人想著,心裏頗不是滋味。
是否哪一天,白若說她和各自命數相衝,不殺則死,王爺那時會不會殺了他們這些肱股之臣?
便如兩人所想,佯裝恢複的白若,同樣佯裝哭道:“王爺,今日你為人家殺了那位壯士,要是哪天人家再發病,該怎麼辦?這殺星不隻這種明星,更有暗星,一天時機不到,一天就不會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