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勁蓀雖然知道幕後勢力是太極門,但還不知道是李西來的關係,隻道是霍元甲的機緣,傍上太極門。
霍元甲一笑。“做生意以誠為本,勁蓀,這是你教給我的道理,今年棉花先停一停,來年有當得上價錢的棉花,再賣給太極門。”
農勁蓀麵色垮下來,和太極門的幾門生意裏,棉花的利潤足有三成,說不賣就不賣,他心裏著實心疼。
“這沒什麼,咱們又不是占他們便宜,來年補上……”農勁蓀住了嘴,蓋因他看到霍元甲眼裏的決心,就如每一次上擂台時無二,那是不會因為他三言兩語而更改的意思。
無奈一笑,農勁蓀道:“都依你。”
霍元甲道:“勁蓀,咱們已經賺得夠多了,別鑽到錢眼子裏去了。”
農勁蓀連稱是是是,兩人便算談罷,農勁蓀辦了桌宴席,請兩父子吃了一頓,方才放人回家。
回府路上,兩父子一言不發的走著,這時不知走到哪裏,耳邊都是些年輕女子的嚷嚷聲。
霍廷恩抬頭一望,但見‘春芳閣’三個大字,便知這是個青樓,目光一眯,望向二樓,霍廷恩心髒驀然一緊,那位靠著欄杆的姑娘,眉宇間神似他魂牽夢繞的小種,那一抹憂愁更是像極。
“君子非禮勿視。”霍元甲麵上不悅。
“爹,孩兒知錯了。”霍廷恩連低頭,心中卻記下。
是夜,霍廷恩溜出霍家,徑直來到春芳閣,老鴇一眼辨認出,熱情迎上。“霍公子,快請雅間上座。”
雖是第一次逛青樓,霍廷恩並無不適,淡淡上了二樓。“白日見閣內有一姑娘……”便說起白日所見的女子。
老鴇眼前一亮,知道霍廷恩目光獨到,那女子自從進了春芳閣,中性的麵孔是她春芳閣一塊大招牌。
便將人叫來,霍廷恩一見情不自禁,上前拉住那女子的手,老鴇朝她使了個眼色,自己便退了出去。
霍廷恩眼中深情款款。“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屈身於青樓。”
那姑娘故作羞澀道:“小女子真名季如霜,自小由老父含辛茹苦養大,誰知天有不測風雲,老父觸怒了洋大人,身受性命之災,小女子無依無靠,老父屍骨未寒,無奈賣身葬父。”
霍廷恩聞之,心中憐惜之意大起,便與其落座,不時輕聲安慰,季如霜亦是戚戚回應。
很快兩人摟成一團,霍廷恩心中卻並無雜念,不覺過去兩個時辰,霍廷恩收拾準備回府,季如霜麵容嬌媚。“霍公子,長夜漫漫,不如陪小女子一晚?”說罷貼身而上。
霍廷恩眼含柔情。“家父管教甚嚴,明日再來看你。”自從後門走了。
霍廷恩即走,老鴇推開門。“女兒啊,霍公子可有恩情留下?”這是要問銀子呢。
季如霜搖頭。“媽媽,剛才不經意間摸霍公子口袋,並未發現銀子,女兒本想留他過夜細細翻找,可霍公子允自走了。”
老鴇先是微微皺眉,旋即釋然。“先給他記著,反正霍家家大業大,霍師傅也是要臉麵的師傅。”
白玩半夜,霍廷恩回到霍府,躺在床上癡笑出聲,與季如霜一幕幕,霍廷恩想象成小種陪在身邊,這讓他十分滿足,良久,回過味來,霍廷恩已是打定主意明日還會再去。
不覺過去幾日,霍廷恩夜夜出府,導致白日沒太大精神,霍元甲見此,卻不多疑,蓋因霍廷恩白日十分聽話。
隨著和霍廷恩接觸,季如霜心中湧出些異樣的情愫,這位霍公子每夜來尋他,卻不像尋常公子哥,貪慕她的身體,霍廷恩從未開口要她的身子,反而體貼至極,不時為她帶來禮物。
這夜,兩人分離時,老鴇攔住霍廷恩。“霍公子,您來春芳閣也有段時日,需知這裏並非白吃白喝的地方。”
霍廷恩目光一冷。“我霍家家資,難道還上不起區區春芳閣?”老鴇自是稱哪裏,但要錢的麵孔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