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西來三人,還是如往常般在前院閑坐,不久見霍元甲麵色鐵青而回,身後霍廷恩則是被人抬著。
翠翠擔心的望了霍元甲一眼,霍元甲視而不見,讓下人抬霍廷恩進去修養,便叫李西來來房間。
李西來莫名其妙進了房,霍元甲喝了兩口茶壓下怒火。“西來,你可知昨夜出了什麼事?”
李西來自是不知,霍元甲娓娓道來,李西來麵上微微一驚。“這?我說廷恩怎麼被人打得這麼慘。”
霍元甲見李西來除了微微吃驚再無異色,不禁呼吸一滯。“你早有所料?”
李西來搖搖頭。“不是有所料,廷恩敢這麼跟鎮親王說,依白若的性子,打一頓還算輕的了。”
霍元甲道:“為何?”李西來尷尬一笑,總不能說他和白若相處已久,深知這狐狸精的本事吧?
見李西來半晌不答,霍元甲長歎一聲。“也罷,西來,為師問你,廷恩所說之言,是真是假?”
李西來撓撓頭,不好意思一笑。“廷恩說得沒錯,那天白若確實是在我房間裏,我也喂了她喝粥。”
“什麼!”霍元甲麵色大變,手中茶杯咕嚕嚕滾到地上,滾燙茶液灑了一手,但霍元甲並未感覺到絲毫痛疼,蓋因他心中掀起驚天波瀾,他哪能料到,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得到這種答案。
“你……你……”霍元甲一時說不上話來。他眼中盡是悚然,若是讓鎮親王得知事實,他們霍家保不保得住,是個大問題。
李西來無奈一笑。“我也沒辦法,她一直纏著我,壓根甩不掉。”
霍元甲苦苦壓抑驚駭。“你怎麼就甩不掉她?難道是你看上那婦人美色,心裏不願與其斷絕關係!”
李西來道:“師傅,你想想,佛山到津門多遠路程?”霍元甲眉頭一皺,不明李西來為何岔開話題。
“彎彎繞繞,不下三千裏之遙。”李西來拍手道。“那師傅想想,我們途中坐馬車用了多久時間?”
霍元甲道:“快馬仍需一月有餘。”李西來道:“這就對了,我們是如此,但白若隻需七天,甚至更短。”
霍元甲顯是不信。“西來,你究竟要說什麼?莫非她有一匹汗血寶馬,讓你無法躲開?”
李西來道:“師傅,白若不是普通人,徒兒實在沒有辦法。”
霍元甲道:“不是普通人?”想起剛見白若時,那詭異吸引全場師傅的情景,霍元甲沒有細想,現在一回憶,不由驚悚莫名。
李西來點點頭。“師傅無需擔心,鎮親王自身難保。”鎮親王自身難保?霍元甲一聽,悚然不已。
李西來道:“徒兒也隻是和她周旋,想要擺脫,真是比登天還難,以往徒兒不說,隻是怕師傅擔心。”
李西來說的煞有介事,霍元甲聞言,不由擔心起來。“牛鬼蛇神?”李西來歎了口氣。
霍元甲見此,沒有再問,但心中的憂愁分毫不減,斟酌一番,霍元甲道。“若有變故,定要告知為師。”
李西來心中微微觸動之餘,便口出安心之語。“師傅不必過多擔心,日子還是平常過就好,白若不會危害霍家,更不用操心徒兒,需知有張老,那白若無論如何,也不敢輕動徒兒一根汗毛!”
果然霍元甲一聽,麵現笑容,“也對,為師竟忘了張真人。”眼見霍元甲安心,李西來躬身退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霍家眾人剛要吃早飯,王府便來了人,霍元甲恭敬迎進,原是鎮親王找李西來有事。
在霍元甲憂慮的眼神中,李西來示意無礙,便隨來人去了王府,入內便見鎮親王與白若在廳中用早飯。
白若眼尖,一個媚眼拋來,李西來心道白若真是越來越膽大,這時鎮親王熱切拉他入席。
李西來謝禮坐下,鎮親王放下碗筷,細細端詳李西來,片刻,“一年未見,西來生得真是玉樹臨風!”
鎮親王話音一落,心裏不由有些妒色,李西來差不多長大成人,容貌上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