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來肆無忌憚殺人,涴瀾他可以不給麵子,但地方上得要個交待,幸好趙匹作惡多端,有太極門相助,找出趙匹行惡的一係列證據,好歹是給李西來抹除了後患。
不過,今次複仇,卻也徹徹底底惹怒了涴瀾,這才是最大的後患,是否要抹除呢?
津門之外,一株古槐,日間乘涼,夜間聚鬼,李西來心中通暢,靠著槐樹坐下休憩。
毛茸茸的白尾巴吊在眼前,好似在釣魚,李西來伸手揪住,力道卻很輕柔。
稍微撓了撓,惹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官人好威風,連二阿哥的麵子都不給呢!”
李西來笑道:“大丈夫處世,當心胸豁達,不過他不知道我和趙匹仇怨太深,不殺不行。”
白若從槐樹上跳下,足尖點地,體態輕盈,翩然若蝶,曼妙身姿旋轉一圈,佯裝頭暈,躺倒李西來懷裏。
李西來習慣了,不再阻攔:“你這些天去哪了?是不是生氣。”
白若眼圈有些紅色,李西來連道:“那天是我不對。”
白若嫣然一笑:“人家才不會生氣。”檀口開合:“才個把月,官人就想人家了?”
李西來撓撓頭:“哪有。”瞧那窘迫樣,白若笑得更開心了。
李西來瞄得兩眼,突兀歎道:“唉,我要是能跟你一樣,天天這麼無憂無慮就好了。”
白若微聲道:“可以的,官人,跟人家回山怎麼樣?人家一定好好服侍官人。”
李西來心中稍有一絲意動,卻很快泯滅:“不說這個,你的傷怎麼樣?好些了嗎?”說罷伸手去揉那白尾巴。
“好多了……哎,別亂摸了,官人。”
白若動靜頗大,李西來狐疑滿腹,白若不會是說謊搪塞吧?他認真的捧住白尾巴,不時一捏,似乎在翻找傷口。
忙得半晌,李西來滿頭大汗,確認尾巴上的傷口多是愈合之後。
“官人,再摸摸人家。”白若眼角含春,目光迷離,身上的幽香也在不知不覺間越發濃鬱。
觀佳人情迷之姿,李西來心中一驚,又揉了一把,哪料惹得一聲嬌啼。
李西來尷尬抱住不斷搔動的白若,靜靜等她心湖平複。“官人真是的。”似乎是在怪罪,李西來唯有苦笑。
晚風陣陣,行人稀稀,李西來兩人在樹下安坐,百丈外的官道上,卻有兩條人影徑直走來。
人影走得很慢,但在李西來眼中逐漸清晰,是那老乞丐和老騙子,兩人麵色鄭重,似乎有所計較。
察覺到李西來異樣,白若隨之投目過去:“官人……”
李西來麵色沉重搖搖頭,那老乞丐果然是偽裝,還跟老騙子扯上關係,是等不及了麼?
“你能看出些什麼?”李西來輕聲問道。
白若道:“就是兩個老人。”
李西來聞言一愕,用他的眼光看去,兩人沒有勁力在身,似乎是普通老者,但李西來心裏肯定不這麼認為,故以才求助白若,沒想到相當於暗勁大成的白若也是如此,難道這兩位比白若還強?
察覺到李西來凝重神色,白若帶著笑意的臉上,也不知不覺多了些慎重。
兩人緩緩走來,在一丈半外停住,李西來道:“兩位前輩,不知找小子所為何事?”
秦天不倒不語,苦等到今日,終於撥開雲霧,完成自己的使命,他心中釋懷,無需言語表達。
老乞丐轉向白若道:“轉玄白狐,精於術法之道,初生一尾,陰陽同體,二尾化形,方有雌雄之別,可至九尾完全,摘星拿月,不在話下,沒想到天地九靈第六者,能在這方世界得見。”
李西來大驚,那老乞丐又轉向他:“你好,我們又見麵了,尋真傳人,不,或許該叫你祭者。”
如果說剛剛隻是讓李西來驚訝,那麼現在被道出尋真珠,李西來可謂是難以置信:“你是誰?”
老乞丐似乎有些茫然,緩緩望天,沉吟片刻,斟酌語句:“以前好像叫靈天刀客,不過那都太遠了,我幾乎已經忘了,祭者,我現在是劍,劍童,我是不是劍?”老乞丐不確定的問老騙子。
秦天不倒點頭。“我是劍童,你是劍,他是我們找的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