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洲輕聲說完,溫夏點點頭。
如果恒恒醒了,她要第一時間去找他。
就在這時,病房裏傳來邢川的聲音。
“夏夏,你進來一下。”
“完了,我哥又要給我道歉了。”
溫夏有些苦惱的抓抓頭發,冷聲說道:“從他紮自己開始,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要逼著我原諒葉雪心。”
“不必擔心,若是如此,我們不和他們再聯係就好。”
顧潯洲拍拍她的肩膀,拉著她往病房裏走。
總得麵對的。
溫夏輕輕舒了口氣,跟著顧潯洲進了病房。
兩人進去的時候,邢川還在床上躺著,葉雪心在他身邊站著,低著頭一副乖巧模樣,看的溫夏一陣心塞。
倒是顧潯洲微微眯起了眼。
邢川的脖子上有傷口。
他在邢家大宅自殘的時候,隻是拿著刀子往自己的胸前和胳膊紮,從沒碰過脖子,但這道傷口明顯是剛剛有的,還滲透著血跡。
但看了眼旁邊不說話的葉雪心,顧潯洲也沒提醒溫夏。
邢川低低的咳嗽著,讓溫夏在身邊坐下。
“夏夏,剛才哥哥想了想,該給你道歉,雪心這次做的不對,她不該私自動手殘害你和恒恒的。”
“哥,別講道理。”
溫夏打斷他的話,生冷說道:“我想知道原因,還有怎麼處置她。”
“原因……”
邢川歎口氣,轉臉看向葉雪心。
“你自己說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冰冷,葉雪心的身體顫抖了下,慢慢抬頭,看了眼溫夏和顧潯洲後,咬咬牙說了出來。
“是因為祁政銘。”
她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溫夏和顧潯洲。
那是一條祁政銘的短信。
溫夏一目十行的看過去,眉頭死死的皺著,顧潯洲也震驚了,手指著葉雪心,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這兩句話,你就相信他?”
“是。”
葉雪心將眼淚擦去,低聲說道:“當時他跟我說小團子被他下了藥,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就不給我解藥,我問過小團子,她確實被保姆喂了一個糖丸,然後保姆就不見了,祁政銘還說,隻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她做了米糕,將它送給溫夏和恒恒,還裝作對溫夏苦大仇深的模樣,隻因為祁政銘說,不能暴露他。
都做完後,她就抱著小團子去找祁政銘。
“他跟我說,我被騙了,他根本沒下毒,隻是我會承擔親手殺了你和恒恒的罪責,不過他會看在我死去的份上,照顧小團子。”
溫夏默然。
很荒唐。
祁政銘隻是買通了邢家大宅的保姆,就讓葉雪心乖乖聽話,按照他的指示給自己和恒恒下毒。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自己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恨麼?
溫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轉臉看向顧潯洲。
“應該是真的。”
顧潯洲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接著說道:“我剛才讓紀查調查過,祁政銘確實給她發了短信。”
而且那個給小團子吃了糖丸的保姆也確實消失了。
種種跡象表明,葉雪心沒說謊,她真的是為了小團子,才在驚慌失措之下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
該怪誰?
溫夏輕輕的歎口氣,就聽邢川接著說了下去。
“夏夏,我將公司都給你,我要帶著雪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