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開始有些髒兮兮的水。
很難相信，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名門閨秀，如今卻在這裏如同寄人籬下，像個傭人一樣的打掃衛生。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將大廳打掃幹淨以後，期間，打翻水桶，袖子打濕，數不清的狀況在持續不斷的發生。
“總算好了。”
站起身，夜夫人頓時覺得自己的腰就像是要斷了一般，她提著水桶打算放回，用洗手液反複的洗了三四次後，夜夫人這才感覺這雙手是自己的。
——咕咕咕
肚子有些餓了，夜夫人慢慢的坐到了平時自己吃飯的位置，揉了揉腦袋。
“早餐呢？怎麼還不放上來。”
一如平時起床以後的自己，帶著主人家的口氣。
“我說，你搞清楚，這裏是主人坐的地方，你一個打掃衛生的，有什麼資格坐這裏。”
管家慢慢的走了過來，身後也跟著兩個傭人。
夜夫人一愣，現在管家的態度，甚至比之前更加的不友好了。她緊緊的握住雙拳，站起身看著管家。
“好大的口氣，我是夜家的女主人，你沒有資格讓我不在這兒吃飯。”
——沒有資格？
法。律。上，的確如此，管家剛剛打算說些什麼，卻聽到了腳步聲響起。她轉身一看，正是夜老爺。
“你醒了，我們一起吃早飯吧，你要我打掃衛生，我都乖乖的完成了。”
帶著幾分討好的口氣，隱隱約約帶著些卑微。
夜老爺站在原地，眼眸裏看不出他的情緒，表情冷漠，毫無波瀾，隨後，他看向夜夫人。
“他沒有資格，我有資格吧。”
一字一句，帶著壓人的氣場。
——什麼？什麼資格？
夜夫人忽然一愣，腦子卻是反應很快，剛剛好像她說過類似的話了。難不成。。。。。
“從今天開始，這裏，沒有你的位置，我說過，你隻是掛名的。”
隻是掛名的
好一句隻是掛名的，就這樣剝奪了自己所有的權利，讓自己徹底的成為了一個任由別人欺負的女傭。
“今天是你最後一次做選擇的機會，你還是可以選擇離開，如果過了今天，你恐怕——想走都不可能了。”
因為到那個時候，這裏將徹底的變成你的地獄。
夜老爺走過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看過夜夫人，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她還有得選嗎？
根本就沒有的選擇。
“如果我留下，你會有原諒我的一天嗎？”
原諒
永遠沒有哪一天的，夜老爺的心裏淡淡的守說著，眼睛卻看著夜夫人，嘴角微微上揚。
“說吧，你的決定。”
逃避了問題，可是此時此刻的夜夫人隻想快點在夜家穩住自己，她甚至都沒有過多的思考，終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留下來。”
就算是死，她也要這夜夫人的名分，永遠不會讓給任何人。
貪婪的嘴臉，看的讓人倒胃口，夜老爺早餐的心情都沒有了，淡淡的撇了一眼她。
“既然選擇了，管家，帶下去，從今以後，她吃住都在傭人房，一切，都和傭人一個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