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霜在蘇雪那一拳之後，暈了大概兩個小時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她剛要說話，就感覺整個半張臉都火辣辣的疼。疼的她沒法再思考，嘴裏支支吾吾一啊咿呀個沒完。
季夜川在床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床邊的大夫點頭：“醒了就應該沒什麼事了，季少帥，老身先退下了。”
“嗯，辛苦你大老遠跑一趟。”
大夫離開，秦蓮便拿著毛巾放到陳如霜的半張臉上，幫她冷敷。
“我……我這是怎麼了？”陳如霜就記得自己正罵著蘇哲那臭小子，怎麼就突然眼前一黑的昏過去了？等等……她好像在昏倒之前看到了蘇雪的臉！是蘇雪？
男人背過手去，看著陳如霜腫成豬頭的臉又不能笑，他快要憋出內傷：“你們兩個是小孩子？和蘇哲也能吵起來！真不知道這少奶奶是什麼作為！”
“少爺，明明是蘇哲先頂撞我們兩個……”
“他怎麼頂撞你倆了？”季夜川瞪著眼珠子反問道。
陳如霜立馬說：“他見到我倆不行禮！不作揖！別人我不說，咱們季家……又不是那些不懂禮數的人家，肯定要注重禮儀啊！”
“蘇哲剛進季宅沒兩天，他連在院裏晃蕩都會迷路，人都不認識幾個，怎麼給你倆行禮？倒是你們兩個，小肚雞腸！說出去讓人笑話！”季夜川刻意添油加醋的說一番，陳如霜沒怎麼害怕，可秦蓮卻怕了。
秦蓮生怕被季夜川討厭嫌惡，便低頭，雙眼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妾身知錯……”
“知錯能改就好！還好這小子把子彈事先取出，隻是為了嚇唬你們倆一下，不然換做別人，情緒激動開了真槍，有你們後悔的！”
陳如霜委屈巴巴，又說道：“那我這臉呢？少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就這麼白白的挨了蘇雪一拳？這季家還有沒有天理跟王法了！”
“你動手在先，蘇雪護著自己弟弟什麼錯？”
陳如霜不依不饒：“我是教訓他！我好歹是季家少奶奶，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小毛孩還不行嗎！”
“那還真是有意思了。”季夜川抿唇，銳利的眸子盯著陳如霜，居高臨下地看她，“這後院位份最高的少夫人都沒伸手教訓，你這個二少奶奶是先動起手來了，怎麼？你這不是以下犯上？”
男人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讓陳如霜臉色霎時一變，當即下床跪在地上給季夜川磕頭。當時陳如霜打人的時候，季夜川也在旁邊。季夜川是這一家之主也沒動手，他說的以下犯上，這其中的“上”，指的不是蘇雪，怕是是季夜川本人吧？
“妾身沒有冒犯少夫人，更沒有忤逆少爺您的意思！您是一家之主，自然您說了算，您教訓有方，不應該由我出手，妾身錯了，再也不敢了！”
“知道就好。”季夜川話語裏警告陳如霜別以下犯上，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旁的秦蓮聽著也渾身冒冷汗。她差點也被卷進來了，果然話說多不如說少，陳如霜就是話太多了才三番五次的被季夜川排斥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