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爺,前麵就是海城了,今日是在城裏稍作休息呢,還是接著趕路?”

“海城?沒有聽說過這個城市呢,雖然很想去看看北方的城市是什麼樣子,但我們還是休息一會兒就接著趕路吧。”

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笑著回絕了來自領隊的邀請。

領隊是個北方人,此行從溫城回到海城,即便是被拒絕了也興奮不已,熱情地邀請商隊的其他人去海城稍作休息。

有幾個男人湊在邊上,對著被叫做葉少爺的人指指點點,看起來對他頗為忌憚。

“這葉少爺可是溫城現在最有潛力的商人,他大半年前才到溫城,如今已經包攬了溫城大半的鐵器行當。”

“我聽說溫城城主和葉川是舊識,我看他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也離不開城主的幫助。”

“我們這些平民就遠遠看著就行了,哪能跟人家比呢?這次要不是葉川提議北上,我們這些皮毛衣服還隻能爛在溫城,說起來,才該感謝他呢。”

葉川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這些人對他的議論,站在路邊,遙望著遠處的海城,表情有幾分唏噓。

“少爺,真的不回去看看嗎?我們已經離開快大半年了。”

一個青年走到了葉川的身後,有些擔心瞧著自家主人。

葉川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問了一個問題:“魏衍,我們現在有多少兵力了?”

但在葉川身後的人正是魏衍,而葉川,就是季夜川。

之前季葉川帶著手下逃離海城,南下到了溫城,在那裏遇到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溫城城主,季葉川編造了家道中落的故事,順利在溫城留下,做起了鐵器生意。

但他在溫城也不僅僅隻是做生意而已,他這大半年來從來沒有忘記過要回到海城複仇。

為了複仇,他忍辱負重,在溫城與各大全市周旋,好不容易才攢起了現在的人手,也起了幾分心思,打算回海城看看。

但走到海城門口,他卻猶豫了。

魏衍跟著季夜川那麼多年,立馬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少爺,我們現在的人手還不足以和海城的人們對抗,而且聽探子說,您的通緝令現在都還在城裏貼著呢,那些權貴還沒忘了您的事呢。”

“嗬,海城那些剝削人民的垃圾倒是小氣十足,到現在都記著仇。”

魏衍笑了笑,道:“那是因為少爺你讓他們的臉麵掃地,讓他們沒有辦法再在海城人民的麵前抬起頭來,是因為您太厲害了。”

季夜川回過頭來,瞧著魏衍,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頭:“這半年讓你跟著城主學經商,好的不學,拍馬屁倒是比從前精進了不少。”

“嘿嘿,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少爺您的名聲在海城可是當當響,連溫城都能聽到有人提起您的名字呢!”

魏衍摸了摸腦袋,憨厚的笑著,眼裏卻閃著精明。

季夜川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駐紮的地方走去,問:“阿哲呢?他不會是偷偷跑進海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