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銀尾樓。
大紅門外擠滿了人，大半都是衣著光鮮的男人。也有不少闊太太，為了瞧一眼將自家丈夫迷得神魂顛倒的白雪長成什麼樣子，跑來湊熱鬧。
來衣和其他樓裏的姐妹站在門口招待客人雖然歌會隻有前一百名出最高價的客人才能進去聽，但要是你給出足夠多的錢，是可以在包廂裏麵隔著一層窗戶紙偷聽的。
“鳳姨，這樣真的好嗎？要是被其他客人知道了，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呢？”
蘇雪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十分擔憂地跑去詢問。
在沈娘那裏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也沒有開過什麼歌會，更沒聽過像這種限製人數後還開放包商的營銷手段。
雖然是為了掙錢，看來因為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被欺騙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怕什麼？”白芷鳳擺了擺手，將手裏的銀票摔得啪啪作響，“我沒有說不開放包廂，他們自己願意花這麼多錢，怎麼能怪在我的頭上呢？”
她看見蘇雪還是十分擔憂的樣子，嘖了一聲，推著人往後台走。
“你在這裏站著做什麼？他們花錢就是來看你的，你現在就這麼早站出來，我豈不是虧大了。快給我進去準備，沒到開演不能出來。”
白芷鳳都這樣說了，蘇雪也不好再多問，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有些事情還是少問的好。
而事實也證明，蘇雪確實有些過於擔憂了。白芷鳳開放包廂之後，那些客人不僅沒生氣，反而更加熱烈，沒有搶到票的人都紛紛拿出真金白銀，隻為爭得一間上好的廂房。
分明離開唱還有足足半個小時，舞台下卻早就已經坐滿了人，樓上的包廂也都準備妥當，將房門和窗戶都打開，坐在邊上躍躍欲試的往下望。
“霍，這麼多人啊……”
蘇雪隻探頭望了一眼，就被嚇得縮了回去，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負責幫她打理頭發的月牙捂著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走過來把她牽在椅子上，笑道：“這算什麼，雪姐姐，你不知道，那年來衣姐姐初、夜競拍的時候，那陣仗才是真的大，樓上樓下都擠滿了人，還有人把銀票往台上扔呢。”
蘇雪第一次聽到關於來衣的事情，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好厲害呀！”
月牙點了點頭，手上動作不停，一邊和蘇雪閑聊：“來衣姐姐才到樓裏的時候就創下了，因為了曆史上最高的點座紀錄，後來她生日的時候，陳帥還包下整座銀尾樓給她慶生呢！”
“陳帥，是北城那個陳準嗎？”蘇雪更加驚訝了。
“就是他，陳少爺不僅長得帥，人又大方，來衣姐姐可以說是他一手捧起來的人呢~”
“來衣可真是幸福，但是她為什麼還要跟那個沈公子來往呢，分明陳準對她這麼好。”
“噓……”月牙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湊到蘇雪的耳朵邊，“這話千萬不能讓來衣姐姐聽見了，不然她要生氣的。”
月牙兒諱莫如深的朝蘇雪擠了擠眼，不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