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這才告訴蘇雪今天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芷鳳先是帶季恩去瞧了相熟的大夫,那大夫診了許久,臉色十分難看,說是沒辦法救,拖得太久。
聽到大夫的話,白芷鳳當時就變了臉色,拍桌而起,硬要大夫把季恩治好。
那大夫思來想去,又害怕得罪白芷鳳,就讓她把季恩帶去新開的洋醫院碰碰運氣,說不定能用西洋醫術治好。
白芷鳳本來還在猶豫,月牙兒就在旁邊說了兩句,她才帶著季恩坐著黃包車去了內城新開的洋醫院。
洋醫院裏的醫生給季恩的屁股上不知道注射了些什麼東西,沒過一會兒季恩就不燒了。白芷鳳和月牙兒都鬆了一口氣。
“哎,雪姐姐,你不知道。那裏的大夫個個都穿著白色大褂,帶著麵具,可嚇人了。”
月牙兒興致勃勃地給蘇雪和其他人講解這一次出去見到的新事物,手舞足蹈,看起來興奮極了。
“麵具?”其他人也做驚訝狀,把月牙兒說的事當故事一樣聽。
“對呀,就是麵具,這半邊臉都瞧不見,隻看得見兩個眼睛露在外頭。”
蘇雪在季夜川那裏呆著的時候,倒是見過月牙兒說的這些大夫,隻不過那時隻是遙遙地望了一眼,並沒有細看。
而且,她對這些現在也沒什麼興趣,唯一關心的,就是季恩的病情。
剛剛聽月牙兒說,老大夫都治不好的病,西洋的醫生紮了一針就好了,她是有些懷疑的。
不過,若是這西洋的醫生真的這麼神奇的話,說不定來衣的事也能靠這個解決。
蘇雪看著床上沉睡的季恩,陷入了沉思。
當夜,蘇雪在季恩的床邊守到大半夜,白芷鳳派人催了又催,她才依依不舍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是的,因為季恩生病的緣故,白芷鳳不願意蘇雪為了他熬夜,想讓她保好嗓子準備第二天的演唱,把兩個人分了開來。
因為多少還是算受了白芷鳳的恩情,蘇雪就算不願意和季恩分開也沒有辦法,她現在沒有足夠的資本和白芷鳳對著幹,也隻能服從她的安排。
就這樣,蘇雪在轉輾反側中度過了第一個沒有季恩的夜晚。
後來的幾天也日日如此。
每天早晨蘇雪起了床之後,就先洗漱打扮,即便是不唱歌也會被白芷鳳派去接待那些願意出高價見自己一麵的達官貴人。
等到下午些的時候,就是蘇雪的專場,基本上每次台下都坐滿了人,隻為了聽她唱四首歌。
唱完歌蘇雪也不去和那些客人周旋,謝完場便離開,回到小院子去見季恩,陪他玩耍,等到夜深,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因著這幅我行我素的高冷作派,還在樓裏得了個“雪美人”的稱呼,還傳到了客人的耳朵裏,徹底變成了她的代名詞。
即便白芷鳳對她到點下班的自我行為有微詞,也被那些富豪送上門的錢說服了。
對於如高嶺之花一樣完美的蘇雪,男人們都蠢蠢欲動,紛紛燃起了自己的征服欲,蘇雪時不時就會收到他們托人送來的禮物。